生气了。
兰台公子突然有点心悸,恭敬一揖,道:“先生恕罪,不知可否让在下一观令嫒?”话音刚落,一阵极其强大的剑意临身,兰台公子不自觉后退一步。
“琉璃界在乾坤门眼里,如此不堪不成?”语音虽平静,却是不怒而威。
“先生恕罪,在下绝没有冒险琉璃界与座师之意。”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韩舍人转身回庄。
“多谢座师。”兰台公子一拜,急忙跟上。
来到韩霁雪闺房外,已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隔着帘子,望了一眼形如枯槁的女子,兰台公子已判断出,确如韩舍人所言,已病入膏肓,不可能真正施展玉清掌法,当然也不可能下山杀人。
他曾收到消息,韩舍人曾拜访古陵,没想到符医还是无法妙手回春。
“兰台得罪,这便告辞。”
“不送。”韩舍人背对他,“该带走的全部带走,界首山不欢迎俗世俗人俗事。”
“在下明白。”兰台公子讪讪退了出去,卷起冰棺,交给山脚下的属下,飞入云轿,纵天而去。
“哼,兰台公子不过如此。”帘子卷起,韩霁雪抬步走了出来,伸手挽着父亲的胳膊,“爹,真的是玉清掌法?”
“是玉清掌法,但不是你的玉清掌法。”
“确实是正宗的玉清掌法么?”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玉清掌法,只知道不是你的玉清掌法。”韩舍人牵着女儿到凳子上坐下。
他没有骗兰台公子,古陵的吩咐,绝不能再运使玉清掌法,尤其将功力尽催,一旦再伤及己身,必然大大缩短寿命。这几年,韩霁雪不仅没有离开过界首山,更没有再运使掌法,杀人更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