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谨走过去,恭恭敬敬将书函交到窦太后手里,后退两步,平静看着她。
窦太后双手颤抖,几次才将书信抽了出来,展开一看。内容先不说,笔迹确实是儿子的不错,江陵府那个儿子,心脏陡然加快跳动,慢慢看着书信内容,面如死灰。
“母后怎么说?这只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封,江陵府梁王留下的书函有十多封,内容很多,总结起来却很清楚。梁王使计陷害朕的太子,已准备好弑君夺位,母后觉得儿臣该怎么做?”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窦太后扬着手里的书信,愤而起身,站不稳又跌坐回去,将书信撕的粉碎,“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不会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更不可能与一个神女说这些,还留下证据,你休想冤枉他!”
“这只是复印件,母后想撕多少,我可以让人搬过来。母后的儿子母后了解,朕的儿子朕也了解,母后现在让我不要冤枉母后的儿子,朕的儿子之前被冤枉的时候呢?是谁在喊打喊杀,要置他于死地?”权谨走过去,捡起几片碎纸,“朕的儿子被冤枉,不过捕风捉影,这是不是梁王的笔迹,母后比谁都熟悉,现在证据确凿,母后想让儿臣怎么做?江陵府梁王到底想干什么?”一把将碎纸扔了出去,飘飘洒洒。
碎纸阻隔了母子视线片刻,咫尺天涯。
权谨不懂自己的母亲,窦太后也看不懂现在的儿子。
“母后,儿臣要召梁王回京,当面对质,鼎和宫一论是非。”
“你敢!”窦太后似乎已忘记拐杖不在手中,扬起一打,自己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
“为臣者,与乱臣贼子勾结,陷害太子,意图谋反,弑君夺位,儿臣连问都不能问,是吗?”
“不可能!权谨,你狼子野心,残忍歹毒,联合朝廷与云台贱人阴谋陷害,要置你的同胞兄弟于死地,你这个逆子啊,将来有何颜面去见权家的列祖列宗?”
“母后现在的这番话,儿臣会一字不漏去问梁王!”
“你敢!你敢!!你这个畜生,畜生啊!”窦太后颤颤巍巍站起来,冲向权谨,不断拉扯厮打。
权谨站立不动,任凭母亲施为,眼泪不争气的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