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这么急慌慌叫我到天齐,到底有什么事?”走进京兆大酒店房间,袁茹钰将行李一扔,躺在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啊~~赶路一天,累死了。”
“太子权中纪手下大将蒋执谋反,轰炸权谨行宫,真是天赐良机。”清平子为她倒了一杯水,“明儿你就入宫去陪着窦太后,静观其变。”
“谋……谋反?”正想喝水的袁茹钰,手中杯子差点掉落,急忙坐正,不敢置信看着他,“太子……蒋执谋反,你让我去陪窦太后做什么?”
“蒋执谋反,太子妃之父、农林尚书段霆夫被窦太后借机下狱,段家在劫难逃,则段明节必然被废,不是天赐之机又是什么?你当然要去陪窦太后。”
“清平子,蒋执谋反,你觉得段家有问题?那就是太子也有问题。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子妃被废,太子必然被废,如果太子能安然过关,太子妃也能保住。”
“段家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甚至权中纪有没有问题,我现在也不清楚,但拿下段家对天齐王朝有利,段霆夫和段明节必须完蛋,权中纪得换一个新的太子妃。”
“清平子,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残忍,段霆夫招你惹你了,你要干掉人家?”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窦太后寿诞时你不就清楚了吗?米汤到现在还想掐死你,别说我没提醒你。”
“那你帮我整死米汤,我怂恿窦太后帮你整死段家父女,皆大欢喜。”
“米汤不是我的任务,段家父女也不是你的任务,你的任务是,得到窦太后恩许点头,成为新的太子妃人选,争取入主东宫。辞旧迎新,段明节就是你的拦路虎,她也必须完蛋。”
“太……”刚才还在笑的袁茹钰,心一下子沉入谷底,“清平子,你叫我赶过来,就是为了将我送进宫?送进那个所谓‘不得见人的去处’?”
“袁姑娘。”清平子将茶几拉开,搬了凳子坐在她面前,“事关你的终身幸福,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你应该也清楚现在的局面,雄鹰岭起事,开始扫平藩镇之路,我们已经打了两年仗,现在前线还是炮火连天,将士苦战,流汗流血,那些将士春节都没有过,很多阵亡将士的遗体还没有来得及运回家乡安葬,甚至已经找不到。我不是一个人,现在已经有十万大军,将来一定会更多,会有一百万,甚至几百万,背后即将有庞大的军功集团,我必须为这些胸怀理想、不计牺牲、努力拼搏的人考虑。你可以考虑,如果愿意,我们就运作,推你成为太子妃,不愿意,也绝不会勉强你。但有一点要提醒你,如果段家做出巨大牺牲,就算成为太子妃,要取代段明节在权中纪心目中的地位,应该也很难,要有心理准备。”
“是不是我成为太子妃,对你们的大业有很大帮助?”袁茹钰目不转睛看着他,突然觉得浑身力气皆被抽空,一股热气涌向眼眶。
“不讳言,如果成为太子妃,以你同我们的关系,雄鹰岭作为外戚势力,镐京的猜忌将会大大降低,无论是对我们还是镐京而言,都有好处,可以最大程度避免将来出问题。现在最大的幸运是,段明节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如果将段家打入地狱,以她面临的境况,至少数年之内,或者说窦太后薨逝之前,几乎不可能再与权中纪发生什么。如果你能诞下子嗣,再处理好与段明节两个女儿之间的关系,必然立于不败之地,你就是将来的皇后,儿子就是将来的太子。就算权中纪心里不愿意,以段将军对他们的了解,以我们对天下大势的影响力,为了大局,也必须立你的儿子为太子。当然,我刚才提到的问题,如果我们‘以藩制藩’之策功成,梁王势力覆灭,窦太后薨逝,如果段明节还活着,将来肯定会回来,要抢你的皇后之位不大可能,但权中纪到底会更爱谁,我们完全无法控制。如果你想要的是爱情,我不建议你选择太子妃这条无情路。”
“我还会有爱情吗?”袁茹钰瞟了他一眼。
有点尴尬,清平子避开了她的目光:“咳,没有人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别灰心……”
“人和人不一样,尤其女人和男人更是如此。”袁茹钰打断了他的话,随即口气又软了下来,“清平子,真的一点也不可能吗?”
“贫道乃修道之人。”清平子扭过头,再次避开了袁茹钰希冀的目光。
“修道之人?我看道长玩女人的时候也不少嘛,修道之人,哈!哈哈……”
“那怎么一样!那是贫道修行路上必经之考验,是消除魔障、得道飞升必经之过程,与成亲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成亲乃是破坏修道者修行的心魔,是罪魁,避之唯恐不及,你让我成亲,这完全是来坏贫道的修行嘛。袁姑娘,反正在我这里没戏,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