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死,不代表会自己找死。”
“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如果成功,我可以得到什么?”
“平等王教会增设一名圣姑子,这可是神谕的恩典。”张幼文轻笑道,似乎终于扭转了彼此间的胜负天平。
闻知睿眼神一变,上前一步,很想将手里的塑料瓶砸向他,最后却只是扔向林间远处,发出嘭的一声,道:“无耻的畜生!”
“只有平等子及以上,才有资格享受圣姑子的伺候,你可以在青春最美好的年华,沐浴在公侯伯子的圣露下,感受平等王赐予的神圣光辉,真是万分荣幸。”张幼文慢慢站了起来,“是做圣姑子还是在群芳团做下贱的娼女,你有选择的权力。别想着逃,圣教教众遍及天下,你如果选择这条路,将来会觉得做娼女也是遥不可及的幸福梦想。”
“张幼文,别让我爬到上面,否则,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闻知睿重新戴上墨镜,准备离开。
“我说过,允许你挑战我的地位和权威,现在加一条,允许你挑战我的生命。还有,我觉得有必要直接警告你,以后没有命令,不许乱走。姓李的你可能不大了解,当年在京师就是赫赫有名的高手,三年时间,整合那些外州调来与交州没有关系的工捕群体,利用这些年悬而未决的案子为突破口,不仅在民间赢得了极高的赞誉,更将节门经营的铁桶一般的交州工捕及官吏系统摧毁,各级头领几乎全换成了景门或靠近他们的人。南方甚至有传言,景门内部在考虑将他与荆州、豫州的刺史对调,让他负责继续清扫其他两州的不稳定因素。如果不出意外,两年后换代,景门很可能为他争取司南行台尚书的高位,一旦让他注意到你,你可能永远失去作为的可能。”
“一个快退休的老东西而已,如果觉得威胁过大,你们何不派人宰了他!”
“宰了他?说的轻巧!”张幼文觉得自己的警告很及时,这是一个看不清形势的贱婢,烂泥就是烂泥,“他是景门的人,就是司臣的人,你当京机阁是吃素的?如果可以宰了他,岂有他活到现在的道理?我再强调一遍,没有命令,不许擅自行动。你可以回去了,等我的命令。”
“圣王显圣,使者祈福,手牵手·平等王,蟹!嗬!”闻知睿慢慢一拜,转身离开,眼中是不散的寒意与杀意。她现在说的话,看起来更像一种讽刺,对平等王教的讽刺,也是对自己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