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大哥、左先生。”梁大叔的儿子二狗也招呼他们。
去年与左师丘返回路过村子的时候,见过打探消息回来的他,请宫疏雨取了个名字,梁秋实,秋收的秋,果实的实,诚实的实。他只知道这么个意思,并不知道字该怎么写,平常大家还是唤他二狗。
“秋实兄弟又长高了。”清平子拍了拍他的肩头。这个小伙子已快二十岁,正是大好年华。
人慢慢聚了过来,招呼着清平子他们,站在前面的都是去年得了钱粮的熟悉人家。
聊了几句,烧完纸钱后,梁大叔他们请众人到村里去坐坐。
“袁老,这是你老的屋子吧?”梁大叔烧了开水,用干净的碗端了出来,放在袁天纲旁边的凳子上。他们一般都是喝最便宜的苦茶,自然不好意思拿出来招待这样的富贵客人。他知道现在住的屋子是宫疏雨家,自然也以为是袁天纲的家。
“谢谢。”袁天纲扶了扶碗,“这是我家妹子的。”说着,指了指旁边坐着的宫疏雨,她的身份已在袁家慢慢传开,“他们家。老家在扬江府那边,当年匪盗之祸,家里的人走散了,我家妹子和一些村民逃到这里,我们逃去了其他地方,好不容易才重逢。”
“重逢就好、重逢就好。”逃难走散,在天齐王朝是很平常的事情。
接话的是大竹村新的里正王宏林,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他就是去年去左师丘村子路上遇到那群逃难人的领头老人,大家最后也选择停留在大竹村。
在几批逃难而来的人中,他算是比较有文化的人,被大家推为里正,有什么需要和镇里接洽之事,都是他代表大竹村去处理,时间虽不长,也很有些威望。
“王老,我看地里的麦子长势还可以,田地有限,现在村子里人多,怕也不大够吧?”袁天纲当年也种地,知道这边粮食的产量根本无法与天泰比,差不多只有一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