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程子衣抬脚往边沿退了几步,望了一眼文和,微微一笑。他们功力高深,可以感应到台上霜寒之气的变化程度,如果松柏涛再这样避而不战,最多十五分钟,就会影响到他实力的发挥,到时候若清平子雷霆连击,他就败了。
过了十分钟,松柏涛似乎也发现了问题,暗自测算,这样下去,似乎不大妥当。北宫煌寿诞,修为比清平子更高的徐知训,似乎就是败在此一伎俩下,而此时的清平子,功力已非吴下阿蒙。
一念一动,松柏涛心一横,持剑一招,反身攻击保持相近步伐追来的清平子,剑气与霜气碰撞之下,整个比武台迷迷蒙蒙,梅雪漫天。
霜气之中,早已满布道气,松柏涛的一行自然瞒不过清平子,双掌一旋,太极图卷起冰霜拢聚,将他的长剑连同剑气一并冻住。
察觉到长剑难进,冰封逼来,松柏涛一惊,刚想撤剑再退,以掌对敌,寒气已沿着剑身冻往手臂,身后及左右上下同时极冻摄人,似冰山一般将他围住。
“喝!”以声助威,松柏涛功力奋起冲击,欲震开转眼靠近的冰山。
“哈哈……”清平子笑声传荡比武场,纵身一起,翻身往下一压,太极图之下,借势冰封数丈方圆,功劲一引,整座冰山往比武台下飞去。
嘭的一声,冰渣乱飞,松柏涛震开冰山,准备握剑再战,已到了比武台外,一时尴尬不已:这就败啦?
“景门清平子胜。”文和高声宣布,公告了景门一胜。
“松护法,承让。”清平子含笑对台下的松柏涛一抱拳,转身离开。
臧文公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气怒不已。这个松柏涛,若是先声夺人,尚有胜机,却明知徐知训去年曾吃过亏的情况下,还避而不战,任凭清平子霜冻四方,以致被暗算出局,真是岂有此理。
看了一眼恭贺清平子的人群,卿云客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袍,持剑慢慢走上台。长老组最后一场比试,轮到他了。此战只许胜,不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