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文公冷哼一声,没有回应。今夜好像是有些丢人,再回应,不过自取其辱,除非你敢去寻弹墓决斗,敢吗?不敢!何况,也不能节外生枝,要是坏了陈涉世家的好事,不等弹墓出手,陈家就可以让你消失。
没有过问一边谈论着今夜劫后余生,一边往四处散去的人群,蓑萝急忙跑过去扶住蓑笠翁,道:“爷爷,你没事吧?”
蓑笠翁的手仍有些颤抖,今夜连对弹墓几大高手,加上心里巨大的压力,这时似乎还有些恍惚,摇头道:“放心,这把老骨头还散不了架。你跑出来干什么?要躲就躲远些,要是被你爹抓到,可别说爷爷不闻不问,不疼爱你。”
“哼!”蓑萝似乎对好心当做驴肝肺有些不满,冷哼一声,但仍扶着蓑笠翁,没有离开。
“见过蓑爷爷。”王处静也走了过去,对有些可怜的蓑笠翁一拜。
清平子微微含笑,站在远处看着,没有过去,不熟。
“处静,今夜让你看笑话了。身在庙堂,身不由己啊,还是羡慕你们王家,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蓑笠翁叹息了两声,“对了,老夫人身体好些了吗?这次天泰王朝一行,若有闲暇,或许会前去拜访一下前辈。”
闻言,王处静的面色有些微变化,摇头道:“多谢蓑爷爷挂怀,老祖宗的身体,没有变坏,也没有变好,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
“万能的油条啊,请指引你的墓众下油锅,进入弹墓永生吧!”
“豆浆稀饭,豆浆稀饭……”
乐安郡僻静群山之中,巨大别庄现出本来面目,今夜千人齐聚,灯火通明,照耀天地,给常年黑暗的野山,染上了一抹明色。
随着白阳天唱响,墓众应和,一位头戴黑色面具、身穿法袍之人当先踏入数万平的长方形殿堂,两边肃立众人皆单膝跪拜迎接:“属下恭迎葬王。”
“墓众请起。”
身穿法袍的面具之人没有出声,只负手前行,请众人起身的乃是手持权杖、紧随其后的白阳天。
“谢葬王。”
暗黑法袍上,满布骷髅与金色火焰的图案,似是烈火焚烧厉鬼,又似血衣浴火重生,满头青丝微微飘扬,在众人恭立不敢直视中,带着一阵香风,走到高台王座前,法袍一扬,旋身稳坐。
“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