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点名了,朗金也只能配合一下:“是这样。”
唐立笑起来:“也就是说,这也算是征兵前的广告和动员了。”
这种话就关系到“故意”和“善意”的差别,梅洙便不再回应。
“再糟烂的世界都有一定之规啊。”唐立似乎是发空泛的感慨。
其实他感慨的是,在人直觉的愤怒之前,合格的官僚总能摆出一个缓冲垫,不论结果如何,缓冲之后,他便已经脱离了矛盾的最前沿。
唐立却不想让梅洙应付得太轻松,他又不是真小白,哪怕自主识意识有些问题,可相应的记忆在一连串对话中早已激活,当下在罗南灵魂投影的引导下,视线就追着那一列军车,明知故问:
“这要让人口流动起来,康将军他们要招多少兵啊!又要养多少年?这么做,不怕蚀了本钱?”
“这个……”
梅洙终于开始迟疑,他不是答不出来,而是话一出口,得罪人也就罢了,说不定还要留下口实和把柄。
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与军车相关的那些人的。
在他面前,正站在了望窗前的年轻上官,并没有掩饰眼中的渐渐积蕴清晰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