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徒露出真容,岁朝的目光不可置信地在他脸上和悬赏令画像上来回对比:“这是那个被通缉的灭门案凶手?”
眼光毒辣的捕头连忙厉声问:“你姓甚名谁?”
凶徒嘴唇紧抿,并不应话。
见状,岁星抓住他胳膊,用力一扭。
他只觉一股剧痛袭来,忍不住高哼一声。
随着岁星的手越攥越紧,他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在不可承受的痛楚的胁迫下,两个字终于从他嘴里挤了出来:“李文。”
正是通缉令上的名姓。
岁朝与岁星对视一眼,忍不住道:“真是天降横财。”
因为缉凶有功,岁星领到了官府发放的二十贯赏钱。
高陵县一个捕头一个月的工资大概一贯钱,对于村民来说,二十贯钱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岁星将这些钱放到岁朝的背篓里:“拿着,做你生意的启动资金。”
“不行,我怎么能拿你的钱?”
在讶异之下,岁朝就要摘下背篓,将钱取出。
“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岁星制止了她的动作,“后续所需的人力物力,都免不了要钱。最终这些钱也会反哺村民或者工人们,比拿在我手里值当。”
岁朝不得不承认,岁星说的没错,在她现在那个穷的响叮当的家里,极难拿出钱给她支持,但油茶树的种植、油茶果的处理、茶油的运输等等,处处都少不了用钱。如果没有初始资金,举步维艰。
她当然可以选择向燕长流求助,但人情之重,并非银钱可以偿还,尤其是对他这种并不缺钱的人来说。
她放弃了推辞,思索过后,道:“那这就当你投资,以后,我的生意,你持股49%。”
“那我倒是坐享其成了。”岁星摇头一笑,“不用那么多,1%足矣。”
【钱财于我,如流水过沙,纵暂得,易转瞬便逝。这无财之命,不能太过影响岁朝。】
岁朝闻此言语,眉间微微一蹙,目光中闪过复杂之色。这裹着脉脉温情的话,让她心中似有波澜涌起。
回家之后,岁朝当即开始撰写关于茶油的商业企划书,其中夹带了许多她往常写论文时的习惯,格式规整,纲目清晰,行文谨饬,条分缕析。
燕长流阅后,心中暗自惊叹,对茶油的推广也更多了几分重视,经常邀她探讨其中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