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蜀王杨秀不以为意道:“父皇和母后偏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说咱们都是儿子,怎么父皇对你就是爱之如宝,对我就恨之欲死呢?
如今太子初立,父皇又是要改年号,又要大赦天下。如今太子殿下得尽人心,朝上朝下赞誉满身。
我呢?藉藉无名倒还好,就怕父皇看到我,一看到准没好话,上便是一通教训。
今日我一大早就去向母后问安,结果就碰到了父皇,真得是挑刺儿似的找话来骂——
我想走还走不了,就得生生挨着……幸亏太子殿下后来到了,母后派他来给阿姊送甘蔗,我便说要来看阿姊,这才脱了身。”
听着蜀王杨秀抱怨完,乐平公主笑着道:“你别老看着别人好,太子辛苦做事的时候,你还在蜀地喝酒宴乐呢。
还有什么改年号、大赦天下,这些不是为了太子,而是为了给母后的病体积福。太子殿下不过是担了这个名头而已,你真不用太羡慕他——”
蜀王杨秀听罢,看向太子杨广,问道:“太子殿下,当真如此么?”
太子杨广无奈的点了点头,道:“你我其实差别不大,只要四弟好好做好手上的事,经营好益州,父皇迟早有一天会看到四弟的。”
蜀王呵呵笑了两声,摇了摇头道:“没办法呀,臣弟我没有那个命,也没有那个本事,就这样吧。
反正过年在京也待不了几天,等过了年,臣弟还是回蜀地去,到时候父皇想骂我也骂不着了!”
干活多辛苦啊,蜀王才不会为了杨坚的几个好脸色,委屈自己吃苦受累呢!
乐平公主和太子杨广看着蜀王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都不由得笑了笑。
乐平公主看向太子杨广,问道:“母后在宫中可好?”
太子杨广思忖了一番,回道:“母后还好,只是十分惦念阿姊。
臣弟来前,母后让我问一下阿姊,临近年底了,今年过年,阿姊和娥英可要回宫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