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怎么做才是不偏心?难道只有纵容的无礼,反去责骂你那知礼守礼的阿姊,才算是不偏心么?”
“知礼守礼?”兰陵公主一脸好笑看独孤皇后,一字一顿道:“她怎么知礼守礼了?给自己弟弟送美姬,也算知礼守礼么?
正正经经的驸马不要,却豢养女宠,弃养亲女,也算知礼守礼么?
她挑拨离间、勾联晋王、争权夺利、谋夺天下,也算知礼守礼么?”
“混账!”独孤皇后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浑话?你可知——此话若是有人有心做局,于你阿姊便是死路一条。
你身为她的亲妹妹,怎能如此歹毒?”
兰陵公主怔了怔,眼睛闪了几下,声音暗哑地道:“这些难道不都是她做的么?母亲要袒护她到几时?”
独孤皇后气得挥手将案前的杯盏扫落在地,“乒铃乓啷——”响成一片:“你……你当真是无可救药,你是不是非要置你阿姊于死地不可?”
“母后——”兰陵公主急着叫道:“她也是我阿姊,我岂会想着让她不好?可事实如此,我又岂能置若罔闻?”
独孤皇后气得直点头,道:“好,好,好……孤总算知道为何丽华宁肯不来见孤,也要与你割席了!
有你这样的妹妹,丽华当真该离你离得远些!
你不要你的阿姊,孤还想要孤的丽华呢!罢了,你走吧,回京去——”
兰陵公主硬气道:“我是要走的,母后如此是非不分,等驸马处理完父皇交待的事宜,我马上就跟驸马回京。”
独孤皇后摆了摆手,道:“别等了,你多在仁寿宫中留一刻,孤便挂心(丽华)一刻,普贤子,密罗子——”
普贤子和密罗子从殿外走了进来,应道:“奴婢在——”
独孤皇后冷声吩咐道:“即刻派人帮公主收拾行装,命御刑司送兰陵公主回京。”
兰陵公主睁大双眼,气急地叫了一声:“母后——”
独孤皇后别过脸去,闭上眼对着普贤子和密罗子摆了摆手,道:“带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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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贤子和密罗子虽然惊讶,但还是依令走到兰陵公主身边,冲着兰陵公主行了一礼,道:“公主,请——”
兰陵公主气得眼眶通红,一脚踢翻了身后的椅子,狠狠的一甩手,便走了出去。
这一边的承云殿,乐平公主陪着肖元元睡到日上三竿,两人洗漱之后,早已过了用早膳的时辰,便吩咐早午饭一起吃。
这几日来,乐平公主跟着肖元元,发饰穿着愈发的随意不羁起来。因为都不准备出门,二人起床后只稍稍做洗漱,没有上妆,连发髻都没有挽,只用根发带随意将长发束起。
昨夜说好要给独孤皇后送膳食,肖元元便亲自跑到膳局,交待了两道菜,等着到午膳时分,就让白鹭子送到凤翔殿去。
正在肖元元与乐平公主等着用午膳时,凤翔殿中的宫婢突然前来报信:“公主快去看看吧,皇后娘娘跟兰陵公主吵起来了,青宫令托奴婢给公主传个话,希望公主能去一趟。”
乐平公主闻言,也来不及整理发饰,和肖元元只换了一身常服便急急往凤翔殿而去。
待乐平公主到了凤翔殿,兰陵公主早已被独孤皇后赶了出去。
独孤皇后伏着榻桌,余气未消,一旁的宫人战战兢兢不敢言语,见到乐平公主来了,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皇后娘娘,乐平公主来了。”一旁的青依提醒道。
独孤皇后抬头看向门口,正见乐平公主快步走到独孤皇后身边,关切地叫了一声:“母亲——”
独孤皇后看着乐平公主,只见她满眼急色,素妆披发。跟乐平公主一般妆扮的,还有有跟在身后的肖元元。
“丽华,你来了!”独孤皇后拉着乐平公主到面前坐下。
乐平公主犹豫了一下,径直问道:“母亲,阿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