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妃心中其实也是慌的,但还是逞强道:“那又如何?独孤那贱人毕竟无恙,我乃堂堂滕王妃,总不至于要了我的命!但你却不一定,大逆不道,诛三族。哦,本宫忘了,你的三族只剩你一人了。”
少女低下头,将目光中的狠戾悄悄隐藏了下去,抬头道:“公主说的对,若是那独孤氏无恙,你我这般谋划皆是白费,若是独孤氏死了,那暴君估计便没有力气去查我们了。”
滕王妃失笑道:“你还想下毒么?自独孤氏中毒以来,我便被禁足于宫外,杨坚将千秋殿外侍奉的宫婢全部严刑拷问,死了大半,几乎将整个千秋宫血洗了一遍。你的人在宫中连千秋殿的地砖都摸不到吧!就这样,你还想下手?”
少女笑了笑,“若要人死,并非只有亲自动手,也可请神明相助!”
滕王妃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少女道:“我有一厌胜之术,须拿独孤氏的所用之物,及她的生辰八字,以黑狗之血浸之,浸上七天,那物便成了邪物!”
“得此邪物做甚?”滕王妃不解道。
少女道:“此邪物与那独孤氏命格相连,若再请道士做法诛杀邪物,以此坏了她的命格,如此一来,她必死!我在宫中不方便,做不得此法,王妃倒是可以试试!”
滕王妃心中隐隐有所心动,那少女也不多说,道:“我出宫太久,易被人怀疑,若是被人发现恐生事端,先告辞了。”
见滕王妃没有理她,那少女勾唇笑了笑,行了一礼,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数日来,肖元元在公主府里吃好喝好,身上渐渐有了力气,精神也好了起来,实在憋得受不了,便抽了一个空儿,派人去给杨玄感传了一个信儿,约他去花月楼喝酒去了。
肖元元到了花月楼,还没看到杨玄感,倒是进门时,刚好遇见了有过一面之缘的苏夔。
肖元元对这个苏夔印象很是不错,处世圆滑体贴,上次兰陵公主在花月楼与柳述初次相见之事,便是乐平公主拜托苏夔牵的线。
“苏舍人?”肖元元想了想,才想起苏夔的官职来。
那苏夔一愣,盯着肖元元看了两眼,瞬间便想了起来:“神——肖娘子!”
肖元元露齿一笑,那苏夔看了看肖元元的身后,取笑问道:“肖娘子来花月楼,又是为了哪家娘子做媒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