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伸出手,握住了太微的剑刃:“仙尊可敢与我打个赌?”
钟楚寒蓦地轻笑了一声。
他的语气依旧冷而淡薄:“哦?赌什么?”
并不像是当真好奇答案的模样。
五百年了,他未变过分毫。
无爱无欲无恨。
世人喜怒悲欢,不曾入眼。
他真的一直高居神坛之上。
陆扶笙敛了笑,那对含情目也冷落下来。他道:“仙尊,五十年之内,我必胜你。”
“可以赌。”
面对如此狂妄之语,钟楚寒的声音里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不过,前提是你能平安度过今日。”
话音落下,铺天盖地的威压落在肩头,压得陆扶笙膝盖微弯,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钟楚寒静静看着面前这个青年,神情冷淡。
桃花被锋刃般的灵力割碎。
细碎粉末落满了发间。
良久,他垂了眸,直视那双从来都不曾有半分屈服的眼睛:“今日我要你跪,你便还是要跪。”
巨大压力下,肩头隐隐渗出血色。
这回陆扶笙没有避开钟楚寒的目光。
“我与仙尊素不相识、无冤无仇。”
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道:“仙尊何必定要辱我。”
钟楚寒没有回答,墨眸深不见底。
有经年累月的凄清冷寂弥散开来,朝暮相随。
不似杀意,可也不含悲悯。
高高在上。
这一刻,陆扶笙辨不出对方的情绪。
冰凉而萧索的意味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