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滢吹了吹并不烫的茶水,语气柔和道:“师妹在梁野面前可比现在温柔多了。”
“血口喷人,你——”
虽说青云浦的担子,钟素挑了几年,本领见长,但论词锋论心计,还是被丰滢死死拿捏,三言两语就败了阵。
这娘们儿真难缠!
钟素愤愤甩袖,感觉再说几句,自己还能多出很多莫须有的风流事,清白彻底败坏,于是坐了下去,把麻烦抛给南宫月漓。
她道:“你问,我说不过她。”
南宫月漓刚好把瓜子磕完,抖了抖裙子上的瓜子皮,笑看丰滢道:“丫头,你也调侃我两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就在陆缺面前嘴软。”
“我可不敢。”丰滢依旧从容。
“那就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修行懈怠了,还是宗门任务疏忽了?”
两人视线交锋,南宫月漓没在丰滢脸上看出丝毫慌张,不禁在心里感叹,到底是我参合宫培养出的绝对翘楚,面皮真令人叹为观止。
好。
好得很。
南宫月漓索性开门见山道:“你和陆缺已经逾越师姐师弟的界限了?”
“嗯。”
一个风轻云淡的嗯字,震住了南宫月漓和钟素。
她居然不羞愧?
南宫月漓道:“你……你就没什么要狡辩的,比如说陆缺死乞白赖的缠着什么。”
丰滢放下茶杯,板起脸道:“今年下的雪,化在您脑袋了么,我丰滢的为人,您再清楚不过,我至于为想做的事抵赖?你们不就是想问我和陆缺睡过没有,我告诉你们,睡过。”
丰滢又非寻常女子,话说开了,无所谓别人的流言蜚语。
这正是她。
气氛沉默了片刻。
丧失主动权的南宫月漓和钟素反而惭愧起来,心里暗道,难道这回逼她逼得过头了。
但,不对……
什么叫今年下的雪,都化在您脑袋里了?
南宫月漓反应过来,狠刺了丰滢一眼:“混账,连我都骂。”
丰滢淡笑道:“不是您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