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这样做,汗阿玛不会怪罪吗?”苏安安狐疑道,“上面连给了毓庆宫多少银子都写了。”
“太子现在用的银子都从汗阿玛的私库里面出,李煦再往上送的银子,大部分是给赫舍里氏一族的。”胤禛告知苏安安。
赫舍里氏一族为了收买官员忠心,银子必定不能少给,连胤禩也是跟索额图学的。
噶布喇是太子的郭罗玛法,却无法与太子多沟通,索额图是赫舍里氏的族长,越过了噶布喇,没少给太子贯彻要帮着赫舍里氏的想法。
太子即便想离开,都要先安排好赫舍里氏的退路才好,太子只给噶布喇一脉的人安排了退路,言语暗示索额图安排一些庶子先远离京城。
索额图犹如没听见一样,根本不想听太子的话。
“爷,毓庆宫的银子,应该用了赋税了!”苏安安直接指了李煦划出了一个标记,去圆圈里面有一个税字。
胤禛顺着苏安安的手望去,上面的一个字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
李煦早将手伸进赋税里面了,盐税和江浙的赋税都要经过李煦的手进行呈送,李煦能克扣一些赋税的金额,哪怕是放在家里都行,不过是更改账目上面的一个小数,金额就能攒下来了。
“安安,你帮我看看前面几个账本,是不是都有税字!”胤禛发现了这个问题,直接打开了靠近左手边的箱子,里面是他逐一查看的账本。
克扣赋税的话,应该从上到下的官员都是一条心,数字是直接写好的,从征收赋税、盐税开始,再到李煦呈送京城,手续下来就要近3个月的时间,经手人就到几百人。
“爷,只有送往京城的那些人后面,有税字,别的上面都没有。”苏安安指了指两本账目上面,标注着送入京城的资金上面,都会有一个税字,别的上面一点没有。
胤禛低头翻看了一遍,果然如苏安安所说,这些账目都是真正的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