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布是一个最佳的继承人,否则,巴哈不会这么快就让哲布承袭爵位。
“主子,恩赫阿木古朗汗大概不会留小阿哥的。”巴哈的贴身侍卫长苦涩的说道。
鼎森是随着巴哈南征北战多年,更经历了满珠习礼离开后,年幼的巴哈在诸部排挤,一步步的成长成亲王的。
哲布的书信随圣旨到巴哈的手中,巴哈瞧着哲布的书信整个人晕了过去,巴哈福晋和哲布福晋都赶来了巴哈的帐篷。
巴哈醒来后,将哲布的书信交给福晋和儿媳。
巴哈福晋清楚巴哈曾疼爱阿戈尔,不让他过去一趟,肯定是不死心的。
婆媳二人帮着给巴哈准备行囊和出行的马车,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鼎森,阿戈尔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吧。”巴哈对自己的小儿子甚是想念,可小儿子这回是死定了。“必定是那个贱人教导的阿戈尔,当初就不该让阿戈尔留在她身侧,在福晋的身边养着,最少能有一条命。”
“主子,小阿哥是带着那对葫芦的耳坠被认出来的,您必定保不住小阿哥的。”巴哈听了鼎森的话,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
鼎森所说非虚,如今父子相见,算是全了这份感情。
“鼎森,蒙古的医生如何说我身体的?”巴哈晕厥醒来后,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了。“等去了营地,请太医再看看。”
巴哈不信任蒙古大夫,认为蒙古大夫的医术不如太医。
“主子,奴才已写信给了亲王,让亲王能提前安排。”鼎森听蒙古的大夫提了,巴哈因这次晕厥,身体会越发的不好的。
马车的速度不断的加快,希望能在巴哈身体撑住时抵达。
巴哈出行的第一时间,龙卫就把消息送往营地了,次日一早,康熙召了胤禛和胤禟去御帐。
苏安安则打开了凤竹送来的小箱子,里面是按照苏安安所说,府邸绣娘纺出的羊绒线,这些产量很少,还没多少膻气味。
“我让人做的棒针可做好了?”苏安安准备做一件羊绒毛衣,她在营地内听蒙古的女奴们说纺织羊绒地毯赚钱,苏安安才动了心思。
苏安安让凤竹帮着,一起团成了毛线球。
在现代,苏安安有段时间迷恋上毛线,用棒针织了毛衣、围脖、手套、玩具,各色各样的东西。
“格格,绣娘们说,应该能染色,草原上的羊毛很多,除了无法温饱的奴隶外,其余的人根本不会看这些的。”凤竹告知苏安安,“另外,爷关注格格要羊毛做什么!”
苏安安指了指羊绒线:“这些能保暖,你让绣娘看看能不能染色,我想给爷做一身羊绒衫和羊绒裤,最少能让爷多一份保暖的衣物,最好是天青色和宝蓝色的。”
如今,羊绒线是羊毛的本身色,可以先试着给自己织毛衣和手套,等手工熟练了,毛绒线的颜色多了,再给爷准备衣服。
“奴婢吩咐绣娘去染色,”凤竹应下了,“奴婢倒是也学了。”
苏安安噗嗤乐呵道:“你让人再让人做这么一套棒针,我教你怎么来织,这羊绒衫虽无法比棉服,却能抵挡一些寒气。”
凤竹开心的应下了,羊绒线比棉服更便宜,她们学会了织衣服的办法,能给自己多准备几套换着穿。
棉服总共就两身,冬日里的常服洗起来还不容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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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安听凤竹的话,先开始织着手套,她像织露出五个手指的手套,胤禛冬日里拿毛笔,手肯定是冷的。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拿过棒针了,现在开始一针针的织了起来。
营地内,女眷们纷纷出来打探消息,元如早膳后就被叫去陪伴太后左右,凝澜和更根结伴而来。
直郡王福晋和三福晋都是嫡福晋,来往走动更近一些的。
来到苏安安的帐篷前,瞧着正红旗的士兵和图里琛站在左右两侧,二人瞧着珊瑚拎着食盒往帐篷里面走。
“珊瑚,苏格格可起来了?”凝澜瞧着食盒,以为苏安安嗜睡,现在才起身。
“给舒舒觉罗格格请安!”珊瑚先给凝澜请安,起身看向图里琛,“请两位格格进来。”
图里琛和正红旗的侍卫侧身让开门口,凝澜和更根得以进来。
凝澜和更根进了帐篷前方的空地,随着珊瑚一起进了帐篷,瞧着苏安安正在织着手套。
“安安,你这是在干嘛?”凝澜狐疑道,在她的身侧落座。
“是在织手套,这些是羊绒线,能保暖的,我先试试看能不能织出来。”苏安安乐呵呵的说道,“这些毛线是织娘们防的线。”
凝澜和更根好奇的坐在左右两侧,双眸紧盯着苏安安的手,这些可都是头一次见呢。
“安安,我也想织。”凝澜和更根这几日在帐篷内无所事事,就想着用这个打发时间。
“我现在织的手套,你俩喜欢,让奴才们做了棒针,去绣娘那边要线。”苏安安告知二人的织的方法。
凝澜和更根的女红手艺都不错,学起来也很快。
三人其乐融融的说着话,蒙古那边的女眷又闹腾起来,康熙下旨让女眷们都待在帐篷内,等待事情解决完了,再进行秋狝。
蒙古的女眷们在草原上生活习惯了,一日不去草原跑马,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
她们的大嗓门,苏安安从掀开的帐篷门窗内听到声音,转头望向窗户外面。
几个蒙古装扮的福晋,正在为难守门的两黄旗的兵丁,两黄旗是隶属康熙自己领导的上三旗,蒙古女眷们因太皇太后的维护,先帝朝更是把控了后宫,在八旗的兵丁面前很是傲慢。
“安安,你这边可有富裕的棒针?”凝澜看会了针法,就想着自己实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