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应下,道:“卑职这就回府,请家主前来。”
“嗯。”
长孙无忌淡淡嗯了一声,待到宇文节匆匆离去,便将自己的仆人叫进来,道:“回府将安业叫来,吾有事吩咐。”
“喏!”
仆人心底诧异,那位流放岭南数年,去年冬天才被您瞒着朝廷救回来,这就要安排职位了?却也不敢多问,赶紧回府叫人。
……
长孙安业虽然是长孙无忌幼弟,但两人年纪相差十余岁,且体型迥异,长孙无忌身材略矮、相貌平常,长孙安业则颀长高瘦、容貌俊朗,即便早已过了不惑之年,却依旧皮肤紧致、眉目疏朗。
进了偏厅,长孙安业施礼之后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了一眼长孙无忌的伤腿,担忧道:“伤处如何了?这天寒地冻的,千万莫要冻伤才是。”
长孙无忌摆摆手,待到仆人上茶之后将其斥退,呷了一口茶水,开门见山道:“此番有要事让你去做,旁人做不好,我也不放心。”
长孙安业苦笑道:“兄长抬举兄弟了吧……非是兄弟不愿尽力,只不过眼下依旧是戴罪之身,若四处走动,难保被人诘难,进而诋毁兄长,有损兄长之威望。”
当年他也曾是关陇门阀之中一员干将,只不过年少气盛,认为李唐江山皆是关陇出力打下,何苦奉李渊为帝?还不如自立门户,废掉李渊由关陇自己来当这个皇帝。
关陇子弟私底下这想法的大有人在,经由长孙安业蛊惑,很多人参预其中。结果被李渊得知,狠狠杀了一批。
时为秦王妃的文德皇后向李二求情,李二只得去宫中将长孙安业保下来,只不过死罪虽免却活罪难逃,被流放岭南十余年。即便李二陛下登基为帝,长孙无忌也并未将幼弟救回。
这次他预谋关陇起事,又听闻长孙安业在岭南身染重病,这才私底下运作一番,将其救回关中……但谋逆之罪名仍在。
长孙无忌摇摇头,缓缓道:“那又如何?今次咱们孤注一掷,非生即死,要么成就大业重现贞观初年之辉煌,要么一败涂地断绝家族之百年传承,哪里还能顾忌那么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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