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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酒宴送来,房俊便命令官员们暂停手中事务,去食堂一同用了晚膳。
值得一提的是,李治一下午的时间都浑浑噩噩,坐在自己的值房里也不出门、也不办公,就是呆呆的出神。这会儿到了食堂,大抵是饿了的缘故,也狼吞虎咽的与官员们一同用膳。
待到酒足饭饱,才跟着房俊去了他的值房。
关上门,李治便说道:“本王考虑清楚了,这个皇位还是要争一争的,因为本王始终觉得太子哥哥不适合做大唐的皇帝。不过越国公所言也很有道理,本王会谨守底线,该做的做,不该做的宁死不做。”
房俊便笑着点头:“孺子可教也。”
他知道不可能劝说李治放弃争储,能够使其明白“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就算是功德一件了。
李治等着眼睛,怒道:“休要用这般轻佻之言辞,本王乃是堂堂亲王,越国公难道连上下尊卑都不分了?”
倒也不是非要在房俊面前彰显自己天潢贵胄的身份,实在是房俊这种“我把你当个小弟弟”的神情举止,令他很是不满。
当我还是小孩子呢?
看着李治气呼呼的模样,房俊不由失笑。
年轻真好啊,希望这位晋王殿下能够谨记今时今日之青涩、纯真,不至于在将来被权力欲望迷失了心智,脸上挂着仁义道德手足情谊,内里却心狠手辣满腹熏黑……
他挑了挑眉,揶揄道:“怎么,被陛下敕封为晋王,便摆起谱,连长辈也不认了?”
李治气道:“你是谁的长辈?”
房俊悠悠道:“当年也不知是谁,抹着鼻涕追着我喊姐夫呢……”
李治有些囧,却也愈发气愤。
感情你还记着呢?呵呵,当年咱想要跟你亲近,可你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