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站住脚步,转过身来,一揖及地:“微臣不敢自比圣贤,但府中妻妾和谐美满,心愿已足,实在是难以再行纳妾。况且那新罗公主身份高贵,正值二八年华,如今身居长安,若是委屈嫁给微臣为妾,恐怕不仅坊市之间谣言四起,即便是周边邻国,亦会多有恐慌,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他实在是不愿往府里纳妾了。
女人这东西的确招人稀罕,但过犹不及,喜欢哪个出去搞搞就是个,非得弄得家里莺莺燕燕争风吃醋,最终家宅不靖沸反盈天,智者所不为也。
李二陛下蹙着眉头:“高阳的意思?”
房俊忙道:“非也,高阳殿下端庄贤惠、温柔大气,焉能以此迁怒于微臣呢?只是微臣自忖功勋欠缺,学问浅薄,更当勤于陛下交托之政务,岂能沉浸于儿女情长、红粉温柔之中?故此,不敢受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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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倒是令李二陛下有些意外,这棒槌几时这般谦虚了?
尤其是夸赞高阳“端庄贤惠、温柔大气”,净特么瞎扯,老子自己的闺女啥性格,老子自己不知道?
不过嚣张的棒槌头一回这般谦虚低调,倒是令他颇为受用,笑容也缓和了几分,道:“旁人若自认功勋欠缺、学问浅薄,那定然是自谦之语,你这般说法,某却只当做携功自傲。呵呵,不必妄自菲薄,放眼朝堂,能如你这般年轻有为者,何出其右?单单只是此次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功勋,便足以当得任何赏赐,帝国之内,任何人家的闺女给你做妾,你都受得起!废话毋须多言,此事某会交代礼部与宗正寺,前去跟房卿洽商,你就别管了,安心等着做新郎便是。”
房俊暗自腹诽:说得比唱的好听,还“任何人家的闺女给我做妾我都受得起”,你也就嘴上说说,若是当真如此,有能耐你把长乐嫁给我做妾啊?咱叩首谢恩,三呼万岁,天上下刀子都不推辞……
心里将李二陛下好一顿鄙视,也只能无奈离去。
他是真心不想纳妾,更没心思贪图金胜曼的美色,到了他眼下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天姿国色找不着?只不过境界到了,就没那个心思了。不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