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涣气得满脸通红,冲上去照着高岭就是大嘴巴,骂道:“闭嘴!”
高岭被打懵了,捂着脸大叫道:“长孙涣你疯啦?一个长孙家的庶子而已,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小爷饶不了你……”
这番话正中长孙涣下怀,他还怕高岭老实了,自己没有下手的借口呢,不狠狠的收拾这蠢货一番,如何能将自己的境界再拔高一层?
闻言,一脚将高岭踹翻在地,扑上去大嘴巴子左右开弓,边打边骂:“混账!高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光了,今日某便打死你,省的异日给高家早来祸患,然后某再去府上给舅爷爷请罪!”
长孙涣可不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自小就沉迷武技,先后曾跟随多名将领习武,也曾因此惹得长孙无忌不满。高岭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绣花枕头,如何是长孙涣的对手?
这货被揍得鬼哭狼嚎,却无一人同情。
非但没人同情高岭,反而大赞长孙涣有担当!长孙家与高家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放眼天下谁不知道?长孙涣以兄长的身份教训高岭,那是名正言顺。
高岭没料到自己非但被房俊一脚踹翻,而且连长孙涣自己也不是对手,被长孙涣恶狠狠的揍,早就涕泪长流,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老子还不如留在滑州那个穷地方当咱的土皇帝,谁特么愿意回京来?这才几天的功夫,便遭遇了一次混合双打,还打得自己全无反抗之力。
长安凶险啊……
房俊在一旁看热闹,添油加醋道:“长孙兄果然是正直君子,眼里揉不得半点啥子的好汉!作为这小子的兄长,长孙兄正应当发扬兄长的作风,好生教育,以免其误入歧途,到时候不仅丢得是高家的脸面,还有长孙家的脸面!对!狠狠的揍……”
房俊在这边添油加醋,长孙涣那边挥舞着拳头狠狠的揍,揍得高岭惨嚎不已,不断求饶,看得观众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好半晌,才有人站出来去拉住似乎暴怒的长孙涣,劝解道:“长孙兄,适可而止……高岭虽然该打,但毕竟年岁幼小,稍坐惩戒即可,若是打伤了,岂不被申国公老人家怪罪?”
长孙涣怒喝道:“某现在打他,总好过异日别人打他,某打他还留着手,别人打他,说不得要了他的命!某这是在救他……”
对于这话,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同时眼光偷偷去看一边添火的房俊。若不是长孙涣赶来阻止了房俊,现在动手的可就是房俊了,长孙涣打得虽然狠,却不伤筋不动骨,若是换了房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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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打个冷颤。
房俊下手有多黑?不说别人,只需看看现在还躺在家里的高家四郎、高岭的四叔高真行就知道了……
不过话虽如此,终不能看着长孙涣将高岭打个好歹,一群人上去搂腰的搂腰、抱胳膊的抱胳膊,将长孙涣给拉开。高岭带来的家仆这才敢上前,将自家少爷给搀扶起来,看着满脸乌青狼狈不堪的少爷,家仆们一个个眼皮狂跳,心中暗暗叫苦,这回府之后该如何向家主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