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容走后,谢傅后知后觉,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自从到了岭南之后,谢傅随性许多,说好听叫无心无肺,说不好听叫放诞不羁。
他与李徽容志趣相投,心理上又有同窗之感妙,说白了,就是把李徽容当易杭看。
他与易杭之间有什么不好说,不好做的,一旦捉到对方的不是,就百般调侃一个劲的损,损友二字也是这么来的。
刚才对李徽容所做也是这样,调笑戏弄。
想着有些怕怕,我只是玩闹而已,可别当真。
转念一想,想那么多干什么,她要是这么好撩,早别人家的了。
李徽容当然不好撩,撩不好,命都要搭进去。
但谢傅得天独厚,厚积薄发,歪打正着。
……
夜深极静,谢傅被一阵笛声吵醒,打开屋门循声而至,
眠水边有道雪影,与白雪茫茫融为一体,在大雪纷飞中有朦朦胧胧,亦真亦幻,如仙若灵。
谢傅伸手抹去脸上的雪花,以至于让自己看的更清楚,很快那雪花就又沾染在他的眉毛眼角,视线又变得模糊,今夜的雪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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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色衣裙在猎猎雪风中飘袂如欲乘风,白裙胜雪,长发如云,绰约若仙。
凝伫不动的身子就好像万仞冰峰之巅的冰晶,高谪在上,永不能及。
待谢傅走近一些,隐约看清她笔直的脊背,被风吹得贴身珠润玉圆的股,以及裙摆在风中不停变换形状,唯有轮廓不变的修长双腿。
女子二字印落心中,那是他少年时候就做起的梦,朦胧、美好、动人、怀想、不安……
他似时光倒流,在少年美好的梦境之中,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臂来。
骤地剑光一起,她手持霜锋舞剑,脚踏一丈,剑掠十丈。
银光纵横交错间如同狂风将雪花卷起,四面八方的雪花朝她汇集过去,如白色的花瓣将她卷裹其中,风越来越烈,雪变得越来越大,遮天蔽日。
那银光在风雪的遮掩下越来越细,如同一块玉石掉落皮壳,泛出绝世宝玉的沁人光泽。
李徽容收锋入鞘,风停雪静,地上厚厚一层积雪莫至膝盖,她缓缓转身,以女装女容相对。
谢傅看到一张钟天地灵秀,揽日月星河的一张脸。
惊艳万分!
他真的无法用词语去形容这张脸有美幻,只知道一代新人换旧人,天下第一美人要换人了。
小韵的容貌无人能出其右,便是所谓的绝色美人在她面前也是泛泛之姿,现在终于有人能与她媲美了。
李徽容露出微笑:“谢傅,嫁给我。”
谢傅受宠若惊,感同上天恩赐,一颗心已经被她揪捏在手掌心。
什么美男计,什么意志坚毅在这一刻都被他美丽气场所淹没。
谢傅知道自己完了,他输的一败涂地,这张脸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多么可笑啊,她只是露个女容就将他征服。
这让谢傅感到愤怒与窝囊,他不甘就此被美色击败,可他又不敢托大的去注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
可那形象已经刻在心里,把他整个脑海占据,连一点躲避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什么叫绝望,这就是绝望!
他曾取笑易杭可怜,可这一刻比起易杭却还不如。
谢傅在美丽气场中挣扎着奋力反抗,李徽容已经走到他的跟前,看见谢傅像个胆怯的少年,不由嫣然一笑。
笑息传入谢傅敏锐的双耳,谢傅骤感如受雷击,身体战兢。
李徽容蜻蜓点水般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无形的柔丝就铺天盖地笼罩而来,身躯血肉如同背叛,臣服于她,唯有思想还在挣扎,怒吼出声:“李徽容,你别太过分!”
这是失败者向胜利者的抗诉吗?
李徽容檀落谢傅嘴上,一股极度亢眩袭上谢傅脑际,就连思想也臣服,跪地呼皇。
大概是李徽容从来没有这般演绎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对世间男人的杀伤力,还以为谢傅是在装,柔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为了某个人穿女装,不要再戏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