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慈细若蚊吟道:“师傅,我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心中有两种奇怪的心情,把他当做自己的丈夫,倒还能适从,可一想到他是自己的师傅就害羞的不得了。
脑海里一直冒出一个念头,师傅看光她的身子。
谢傅淡道:“我知道。”
端木慈微讶看他,只听谢傅笑道:“我看见过。”
端木慈略显苍白的双颊立即飘起两朵红晕来,谢傅紧接笑道:“你的身体又有哪里我没看过。”
说着脱下她破碎不堪的灰袍,此时端木慈身上只着月白素裤素衣,却闭着眼睛不敢与他目光对视,双臂抱胸十分腼腆害羞。
谢傅拧干毛巾,先擦拭着她脸上和手臂的血迹,每擦拭一下就能察觉到端木慈抖一下。
为了让她放松一点,笑道:“当时我觉得慈儿长大了会是一个大美人,果不其然。”
这句话却将端木慈拉回久远的回忆去,她第一次遇到师傅的场景,师傅力挫一众高手,她很快就对这个粗犷的男人产生敬仰崇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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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接触,她渐渐发现这个男人外表虽然粗犷,内心却十分温柔,开朗阔达,他既像那溪水温柔清澈,又像那光明骄阳,充满温暖与希望。
他不吝赞美的说她乖巧懂事,又能善解人意的体贴自己的害羞腼腆。
可她现在变得这么烧,她现在变成一个烧货了,师傅一定以为她当初都是装出来的。
端木慈一下子陷入了某种固执的魔怔之中……
在无声擦拭中,谢傅看着她身上那些斑斑血迹,却是心疼不已,不管她是自己的妻子端木慈,还是自己的徒儿慈儿,都是他的宝贝。
解开她身上的素衣让端木慈的上半身坦白于他,端木慈骤然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双臂紧紧护着胸前,一副不让谢傅看到的坚决:“师傅,不要!”
谢傅一怔,便停了下来,房间里陷入悄无声响。
端木慈头埋得低低的,那脸蛋都红透着,双臂护着死死的。
看着这一幕,谢傅内心竞产生了不平衡,一阵酸溜溜的感觉在心头弥漫。
大概察觉到怪异,端木慈眼角偷偷瞥他一眼,只见他脸上竟流露着失落之情,情急之下说道:“师傅我害羞,我不是小孩子了,身体不能被师傅这般看着,内心会很奇怪的。”
谢傅一笑,却是苦笑:“我吃醋了。”
端木慈讶道:“吃谁的醋?”
谢傅道:“你忘了,我是你的师傅,还是你的丈夫,你说我吃谁的醋?”
端木慈不是忘记了谢傅还是她的丈夫,但是她已经享受了丈夫对她的疼爱,而师傅对她的宠溺却是缺失了几十年,这几十年也是苦苦寻着盼着,内心充满渴望,以至于她所有的情绪都专注于此点,一时倒不回来,无言以对。
“如果你的师傅不是我,而是别人,你说我这个当丈夫的要难受到什么程度。”
显然谢傅此刻在以丈夫的身份在跟端木慈说完。
端木慈能感受到谢傅的失落,腾出一只手去拉谢傅的手臂,轻声说道:“师傅,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寻了你几十年,你知不知道你在我们两个心中的地位,你知不知道慈儿内心渴望再感受到师傅你的疼爱,你又知不知道慈儿内心多么害怕又把师傅你给丢了。”
谢傅与她们分别不足一月,可端木慈与他分别却是数十年啊,从少时盼到成年,又在成年中颠肺流离,千辛万苦,在端木慈的心中,师傅就跟父亲一样如海阔如山重。
谢傅不是她们,根本无法感同身受,唯有安慰,弯下腰去亲她的脸颊,端木慈立即嘤嘤:“师傅……”
谢傅心动,刚要把嘴移动到她的檀唇,端木慈却抬手挡住。
谢傅问:“怎么?”
“是师傅还是傅?”
谢傅好笑:“这又有什么区别?”
刚才他也想开了,无论师傅还是丈夫,他都同样扮演着保护她宠溺她的角色,以前他弱小,像个孩子受端木慈保护太多了,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
现在他成长了,强大了,是时候扛起丈夫的责任来,当一个合格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