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舟表情惊讶,盯着谢傅手中之物。
谢傅见水舟表情如臣子见到天子信物,透着敬畏,肃容说道:“信物在此,水舟你敢对我无礼!”
顾玉灵与江安艺异口同声:“刑礼牌符!”
刑礼牌符代表的就是刑礼长老,宿星道人就是雷渊宗的刑礼长老,地位仅此于宗主,尤在四峰首座之上。
而宿宇道人在代任宗主之前是传功长老,现在依然兼任传功长老一职。
因为长老地位超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人代替的。
其严格比选拔武尊还要更加深思熟虑,可不仅仅是以武强为尊。
谢傅顺口说道:“不错!正是刑礼牌符!”管它什么东西,只要能镇住水舟就行。
这水舟就像丈母娘,打不得骂不得,吃了瘪也得忍着让着,有东西能压制住她,就好办了。
水舟问道:“你为什么会有刑礼牌符?”
“哦,我知道了,是封师伯给你的。”
“不错,见到刑礼牌符还不行礼!”
“弟子……弟子……”
水舟支吾半天却拉不下脸皮来,她七十出头竟要向一个毛头小子行敬上之礼,暗暗朝顾玉灵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让他把这玩意收回去。
她每日将尊师重道挂在嘴边,面对刑礼牌符,却是不能不尊不敬。
就在这时高婉婷声音从门外传来:“师傅,衣服借来了。”
人走了进来,手上捧的却是一套男装。
谢傅看见高婉婷手里男装,立即笑道:“哦,大师原来是跟我开玩笑,谢某平时端庄习惯,不常玩笑,差点闹出误会来。”给彼此一个台阶了,闹僵了,对他没好处。
高婉婷见气氛古怪,有些懵逼,骤见谢傅上身赤膊,啊的一声:“师叔你怎好,怎好赤……身……裸”
“婉婷师侄,你看清楚……”
“不看!不看!”
“你看清楚,穿着裤子呢。”
高婉婷余光瞥了一眼,哦的一声,手抚胸口:“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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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呵呵一笑:“师叔不是那种人。”
水舟见谢傅已经收回刑礼牌符,原形毕露,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离开。
谢傅见她害怕自己又拿出牌符的样子,故意说道:“大师慢走。”没想到封天白给他的东西这么好使。
水舟走出门口却是步伐匆匆,脸露喜色,好事啊,好事啊,赶紧通知师傅。
手握刑礼牌符,就是我雷渊宗的刑礼长老,这回你不认也得认,也没逼你拜师,看你还有什么说辞拒绝……
对于宿宇却是一个多事之秋。
大师兄新丧,一众殉宗弟子的丧事,宗内倒塌房屋的重建,还要抽出一部分弟子来照料数十位宗主的日常起居。
此次强敌来犯,几位师弟又身受重伤,需要好生修养,大大小小的事,都压在他这个掌门身上。
丧礼是一件大事,流程非常繁琐,而宿星道人作为封天白的大师兄,在儒门是德高望重,很具威望。
雷渊宗是儒门龙头,道星道人的丧事,非但儒门大小百宗,就是与雷渊宗交好的名门望阀也要给通知到。
昨日奔奔走走就没有停下来,总算把丧事事宜给基本定了下来。
宿宇刚回屋就又忙着书写讣告,这也是不小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