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谢家没落,可毕竟是数百年历史的名门望族,其底蕴可不是新盛门户可比。
谢广德老脸一红,无言以对,最不愿意被人家看到的被人家看到了。
周管家见顾权鸟都不鸟他,又耐心有礼问了一句:“敢问老爷如何称呼?”
顾权对着顾家四卫道:“把这帮奴才给轰出去。”
周管家闻言脸色一沉,透着威胁道:“这位老爷,我可是周府的管家。”
回应周管家的却是四卫其中一人将他提了起来,走近大门口,似扔垃圾一般直接扔到府外去。
周管家所带来的护院,也无一不例外。
在顾权看来,整个扬州也就一家谢家史名在外,别说什么周家了,就算是扬州刺史家的奴才,他也照扔不误。
周管家摔得鼻青脸肿,其它周家护院也哀声叫唤。
周管家气的大声叫嚷:“你等着!你等着!”
顾权哪会理会,走近对着谢广德道:“谢老爷,我来的还算时候吧。”
这话落在谢广德耳中却无疑充满讽刺,岔开话题向顾权介绍起谢礼来:“顾老爷,这位劣孙谢礼。”
“谢礼,这位是徽州灵徽园顾老爷。”
谢礼看着这位未来岳父,连忙行礼:“谢礼见过顾老爷。”
顾权看着谢礼,倒也是相貌堂堂,俊逸不凡,难过庭儿会心动,不过此刻心中已经打了退堂鼓,作为一个男人,连家门都保不住,纵容外人践踏门户,将来又如何保护自己的妻儿。
顾权点头,冷淡的嗯的应了一声。
谢广德忙请顾权大厅坐下叙话,当初他到徽州顾家,顾权虽然有意婉拒婚事,对他这个世交倒是十分礼至,他谢广德又岂能失礼于人。
“来人啊,上茶。”
谢广德朗声吩咐,一会之后全伯迈着缓慢的步伐端茶入室,刚才被人一推,摔伤了腰,这会每走一步,腰部都疼痛难忍,却强行忍耐着,不敢露出半点破绽来。
端茶来到顾权跟前,已经忍得满头汗水。
顾权看着这个动作缓慢的老仆,分明就是身上有伤,府里没有其他下人了吗?竟让一个受伤的老仆来端茶。
轻轻朝厅外望去,一派清冷,真的连个下人都没有。
谢家衰落到如斯地步吗?
百年前,谢家阳武公谢云与我顾家子颜公顾青峰可是金兰之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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