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之疑惑,恍悟瞬间立即捂嘴,忍笑起来,俏脸涨的圆鼓鼓,还是从直缝中迸出“噗……噗……”二声。
谢傅挑眉看她,轻轻道:“半盏茶,好悲伤啊。”
王婉之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就咯咯娇笑起来。
一边笑着还一边拽起粉拳捶打谢傅,“咯咯……你这色老头。”
谢傅趁机捉住她的柔夷,“色什么啊,夫妻之间叫情致。”
王婉之呷了口茶水止笑,低头见茶水已经见底,顿时想起半盏茶三个字,一口茶水就喷口而出,喷了谢傅一脸。
王婉之都快笑岔气了,掏出丝帕来,轻轻为谢傅擦脸,嘴上没好气道:“你自找的,活该。”
谢傅抿唇啧啧品尝嘴边茶水,“活该什么,这叫香津,求之不得。”
王婉之眉毛一皱,啐道:“你好恶心啊,既是香津,自己用油嘴滑舌擦吧。”
谢傅微笑看去,王婉之见谢傅盯着她的红唇看,直接脸红举袖掩面:“你有完没完。”声音透着几分求饶。
谢傅笑道:“婉之,问你个问题。”
“不听!”
“如果你嫁给我,死之后墓碑上应该写什么?”
王婉之倒是应道:“谢王氏啊。”
谢傅唤了一声:“谢王氏。”
“你就饶过我吧。”
谢傅问道:“婉之,开心吗?”
王婉之闻言点头。
“以后我每天都逗你开心,不要悲伤好不好?”
王婉之又点头,“其实每次收到你的来信,我都很开心,你一直都在逗我开心。”
谢傅不以为然道:“要是知道你是个女的,我才不跟你说那些话。”
王婉之有些不悦:“元镜老头,我问你,我后面给你写的两封信,你怎么不回?”
谢傅这才将他烧了自家祖宗祠堂,被迫逃跑离家,路经无锡治瘟疫说了出来。
听到这里,王婉之应道:“我听说无锡出了个大强盗李大人,你在来信中又对瘟疫情况了如指掌,阐明治疫良方,我当时就应该联想到你,只是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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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一笑:“那老头子好,还是少年郎好啊?”
“都好。”
谢傅笑道:“老头子可连半盏茶功夫的能力都没有。”
王婉之咬唇傲道:“有什么可炫耀的,等我孝期一过,让你知道厉害。”
谢傅哦的一声。
王婉之不想与他在这些事儿纠缠,问道:“你离开无锡之后呢?”
于是谢傅便将自己成为难民与师傅一同流浪到苏州,期间与师傅分离,又染上疫病倒下昏迷,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卖入澹台府为奴。
这个过程只是几日时间,相比在无锡时还要曲折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