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甯立即明白老妇的意思,就像某些动物身上会散发出某种气味,让异性充满求爱的冲动,笑了笑:“真是神奇。”
老妇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神奇,好比墙壁长了苔藓,剥落之后,墙壁就会恢复如初。”
话归正题,兰甯道:“老嬷嬷,我要你帮我画脸。”
老妇闻言骇然,她在大东国生活了六十多年,头一次有人向她提出这种要求,看着兰甯这张绝色无双的脸,轻轻道:“娘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变得丑陋无比,看这个世上还有没有男人爱我。”
娟儿插话道:“老嬷嬷你确认这东西能够祛除,容貌能够恢复如初?”
“娟儿娘子放心,我小时候不知道看过多少次?”
娟儿反问:“那你为什么不祛除呢,宁愿顶着这张丑脸?”
兰甯冷声斥道:“娟儿,不得无礼。”
老妇闭目应道:“我没有嫁人,所以不会祛除,神灵也一直会庇佑我不受侵害。”
兰甯明白有些东西已经根植内心深处,特别是老嬷嬷少女时的那些遭遇,就算换个地方,换种文化,也不能丝毫动摇她的信念。
“娘子,过程会很痛苦,你还是考虑清楚。”
老妇还是想劝说兰甯作罢,这并非儿戏,要承受一些代价,其实这在嘉绒大地,画脸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兰甯不以为然,娟儿关心问道:“有多痛?”
“跟刀割在身上一样痛,而且在慢慢生长成画的过程,这种痛楚会一直保持着。”
兰甯问:“需要多少天?”
“一天就会出现割伤痕,三四天就会长痂,随着时间推移就长出凸疤来,就像我一样。”
兰甯喜道:“太好了!”
娟儿和老妇顿时错愕,老妇提醒道:“娘子,这不是闹着玩,在脸上画几笔那么简单,过程会很痛很难受。”
“嘉绒大地的女儿都受的过来,我怎么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