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容易能让一个宠妃失宠,况且她今日并没说错,若是没有我,严刑拷打那纸鸢,自然也能证实她的清白,”洛知微抬起头,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着,“贤妃不蠢。”
“况且,”随着洛知微敲击着桌案,茶杯中的茶水泛起了些许涟漪,“后宫里的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们或许并不是各自为营。”
“若此事能让贤妃记我个人情,也算我没白辛苦一遭。”
洛知微脸色沉了下来,抬手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完。
纸鸢的出现实在太让人意外了,贸贸然站出来指认主子,纸鸢一定是早早便安插在贤妃身边的棋子,就是等着这一刻。
而纸鸢究竟是谁的人,就要看贤妃的手段了。
查不查得出来究竟是谁一早便安了心思要害她。
洛知微正思忖着,宫人通传,江义敏来了。
洛知微忙敛正容色,将薄纱覆于面上,将江义敏请了进来。
“贤妃娘娘伤了,皇上让奴才来传个话,午膳过后,请您去尚宸殿伴驾。”
“有劳江公公了。”
江义敏传了话,笑意盈盈地便要离开,看见架子上的琉璃盏时,满意地点了点头。
景乾宫里,江义敏正给顾桓祁布菜,见顾桓祁搁下筷子,忙差人侍奉漱口。
“话都传到了?”顾桓祁以素帕将唇角擦拭干净,头也不抬地问道。
“回皇上的话,都传到了,奴才还看了眼前几日送去的琉璃盏,洛常在用心极了,日日采来鲜花供蝴蝶采食花蜜,一只一只在那琉璃盏中翩然飞舞。”
顾桓祁的唇角漾起了一丝笑意,“要你多嘴。”
说完,将素帕随手扔在桌上,又去榻上看书去了。
江义敏跟在顾桓祁身边多年,早知道说什么会让顾桓祁高兴。
见顾桓祁笑了,江义敏也跟着唇角上扬。
顾桓祁拿着书,却看不进去一个字,满心想着待会能见到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