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的暖炉驱走了顾桓祎身上的寒气,但顾桓祎的手心仍是一片冰凉,他摩挲了一会腰间的玉坠,轻声道:“你还记得,本王当初是如何将你捡回来,如何教导你,又是怎么跟你说的吧?”
洛知微微微一凛,跪下身,眼中噙着泪水,“知微定当不负王爷期望。”
顾桓祎满意地点了点头,想要轻拍洛知微肩膀的手停在半空中。
半晌,顾桓祎收回手,穿上袍子,打开房门,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门开的一霎,冷风灌进了洛知微的衣袖,吹熄了桌上的残烛,洛知微缓缓闭上双眼,才让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
想起那晚的事情,洛知微仍是怅然,微微叹了一口气,洛知微继续道:“可自打入宫起,我觉得如嫔、贤妃和皇后看我的眼神似乎不同,我便猜想,我一定与某一人长着相似的脸,而诚王教我的那些,也只是为了让我更像她。”
竹叶听着,不知不觉便将手攥紧了。
洛知微的唇角牵起一丝苦涩,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竹叶,“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觉得我可怜?”
竹叶猛地摇了摇头,怔怔道:“我只是...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洛知微却捏了捏竹叶的脸蛋,含悲苦笑,“不用复杂,你该恭喜我才是,我这是找到了能完成任务的法子。”
既然吴皇后会对洛知微不服之事这般上心,那这人定然与皇上皇后关系匪浅。
想来,诚王将自己打造成那个人的模样,也是为了博取圣心。
景乾宫里。
顾桓祁正准备睡下, 江义敏躬身入殿,“皇上,您要奴才查的洛常在身世,奴才已经查到了。”
“说。”顾桓祁坐在床边,声音不怒而威。
“洛常在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洛将军是个武将,出兵征战,不能讲洛常在带在身边,便将洛常在送回了乡下老家,是去年到了殿选的年纪,才将人接回来的。据说洛夫人也有桂花不服之症,洛常在桂花不服之症便是娘胎里带的,所以家里人自小便不让洛常在靠近桂花,洛常在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对桂花不服。”
顾桓祁拧眉不语,手里仍拿着那枚坠子。
江义敏捧着拂尘继续道:“奴才已经派人去了洛常在的老家打探,待有了消息,便来向皇上回禀。”
“好。”
“奴才告退。”江义敏吹了灯,便退出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