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能看到我呀？”
第六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也正想问呢。为什么其他人看不到你？”
范尘反问道，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和幽灵对话，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幽灵。
“我更想问你——你是怎么看到我的？”
第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提出让他感到困惑的问题。
“……啊？”
范尘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能看到她，这难道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第六不停地歪着头，一脸疑惑地开口说道：
“好久没遇到能和我对话的人了。”
“以前也很少吗？啊，所以才加入邪恶组织……”
范尘试图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她的过去。
“啊？不是啦——以前每个人都能和我说话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第六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激动，“我加入邪恶组织只是因为工资高……”
“啊，这样啊……”
范尘尴尬笑了笑，感到一阵深深的荒谬，他发现自己对这个自称“第六”的女子一无所知。
威瑟斯集团员工专用茶厅内，范尘端着一个银质托盘，上面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和两块精致的巧克力蛋糕，他小心翼翼走向靠窗的座位。
紧跟在他身后的第六，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谢谢你啦！我自己可没办法点单呢。”
第六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俏皮。
“不客气。”
范尘淡淡回应。
“好啦好啦——！快坐下吃吧！”
第六迫不及待拉开一把红木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考虑到她对其他人是隐形的，椅子突然自己动起来，周围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这让范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因为她的超能力不仅仅是隐藏气息，而是达到了认知篡改的程度吗？
还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人们，早已习惯了这种超自然现象，见怪不怪了呢？
范尘将茶和蛋糕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目光落在第六身上，静静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