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劳尔轻声呢喃,充满怜悯和温柔。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向草地,蹲下身子,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柔软的草叶。
片刻之后,她触碰过的草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腐烂,原本鲜嫩的绿色迅速褪去,变成了毫无生机的枯黄色。
吸收了草地旺盛的生命力,芙劳尔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对着枯萎的植物默默祈祷。
“我会带你们去更广阔的地方,在那里你们将获得新生。”
吸收了生命力的芙劳尔拍摄了这片被夷为平地的城市,然后再次被男子抱起,飞向高空。
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天际,如同两只自由的飞鸟,来去无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那片枯萎的草地,默默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落在Z市的废墟上。
再次来到Z市的范尘,又一次见到那片枯萎腐烂的草地,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这些毫无生机的植物,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怎么回事?怎么都枯死了?昨天还好好的。”
枯萎的草叶在范尘指间碎裂成粉末,随风飘散。
俯下身,抚摸毫无生机的沙土。
他不禁嘲笑那些歌颂自然之美的人,他们的言论是多么的虚妄,多么的可笑。
在他们眼里,自然是温柔的母亲,是生命的摇篮。
但在范尘看来,自然残酷无情,与其说美丽,不如说凶险更贴切。
他抓起一把沙土和草屑,塞进嘴里。
莉维坦见状,皱起了眉头,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了嫌弃:
“噫——!你在吃土?你这恶心的家伙!”
“呸。”
范尘吐出嘴里的沙土,像是在回应莉维坦的质疑。
“饿了的话,要不要我给你喂奶?虽然还没……”
莉维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一丝诱惑。
范尘无视了莉维坦的提议,又抓了几把不同地方的沙土,放进随身携带的分析仪开始检测。
很快,结果出来了,沙土中没有任何生命力残留。
这很奇怪,播撒的生命力会向周围扩散,但不可能完全消失,至少不会在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这就像一个水潭,即使干涸了,也会留下湿润的痕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