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足够克制，她可能会一拳砸在浴室的墙壁上。

但她很有耐心，也不傻，不会用拳头砸墙。

洗完澡，希拉博士回到实验室，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自己写的论文。

说实话，就是垃圾。

看过那篇论文之后，她就中了“知识的诅咒”。

知道了正确答案后，再看这道题，就觉得无比简单。

同时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答案有多么愚蠢。

她懊恼地咒骂道：“该死的混蛋！”

她想抽烟，但她用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了烟瘾，开始修改自己的论文。

她努力不去想范尘的论文。

几个小时过去了，她终于修改完了论文。

比起之前的版本，这篇论文有了很大的进步。

就像，就像有人通过邮件发给她的那篇论文一样。

“啊，该死……”

她重新读了一遍论文，发现大部分内容，都是从范尘的论文里拼凑出来的，说是抄袭也不为过，但她别无选择。

同一个主题，正确答案只有一个，既然对方先给出了正确答案，那无论她怎么写，都会被认为是抄袭。

这次，她没忍住。

她删掉了辛苦写出来的论文，点燃了一根香烟，无意识地点击鼠标，打开了桌面上范尘的论文。

那完美无瑕的答案，洗涤了她的大脑。

“啊……”

“关于灵魂的论证”。

真是个狂妄的标题，她心想。

难道他知道自己正在研究这个课题，故意戏弄她吗？并不是。

这个标题没有丝毫夸张，只是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仅仅读了两句话，她就明白了这一点。

她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研究方向完全错了，仿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位已经抵达终点的先行者。

“该，死……”

「至此，关于灵魂的证明完毕。」

第一次读到这句话时，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即使是现在，已经读过无数遍了，她依然有这种感觉。

这是她毕生追求的目标，是她研究的最终答案。

而这个答案，却出自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