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凌婠醒来的时候,裴青寂已经上朝去了。
昨晚她睡的很好,感觉自己一直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十分的安心。
“昨晚,裴青寂,是不是一直抱着我来着?”
“也不知道,他这胳膊酸不酸,麻不麻。”
凌婠推开房门,深吸一口这温泉山庄的新鲜空气,顿觉神清气爽。
连翘和茜草端着热水和早膳过来,服侍她洗漱用膳。
凌婠盯着二人:“昨晚的被子,是不是你二人故意挑选的?”
连翘低下头去,茜草抬头望天,二人都假装没有听到她方才说了些什么。
想来裴青寂已经去宫里了,晚上二人在府上见好了,她原本还想着帮他揉捏一下胳膊的。
“好了,收拾收拾,我们直接去道观。”
……
到了道观,凌婠正打算开始卜卦,就瞧见了有个眼熟的年轻书生。
连翘和茜草看着这人也很是眼熟,忽而想起来,这人是上次说自己身上感觉很是沉重的唐北。
凌婠打量着他:“春闱在即,公子不去温书,怎么又来道观了?”
唐北面露难色:“高人,我这心里实在是没底,还请高人帮我看看,我此番能否有好的结果?”
说着,唐北从怀里掏出一贯钱放在了桌子上。
所有的书本他都看了四五遍,文章写了一遍又一遍,可心中还是焦虑,这几天吃不下饭,更是睡不着觉,这样下去,他的身子怕是还没有到科考的那天,就要垮掉了。
凌婠说:“公子面相中透出一股坚韧不拔之气,加之额前文昌星明亮,此次科举,定能高中榜首。只需放宽心,全力以赴便是。”
唐北未来官运亨通,福运也不错,这样的人,和他交好,对自己也是大有裨益,所以她这次干脆把话给说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