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慢慢地吃着桂花糖藕,坐了大半天,连个人影儿都没看到。
晌午的时候,凌婠让茜草把连翘叫了回去。
连翘哭丧着一张脸:“夫人,并没有等到玄天阁的人”
“奴婢下午再去,说不定下午就能等到玄天阁的人了!”
凌婠却是摇了摇头:“若是有风水堪舆的,找上门的生意玄天阁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玄天阁的人肯定迫不及待一大早就会派人过来找我们,不会等到晚上,而且今日这阴雨连绵不停,不会再有人过来了。”
茜草看着凌婠失落的表情,不想让她伤心,她问:“夫人,咱们要摆地毯算命吗?”
凌婠摆手拒绝:“摆地摊多丢人啊?”
……
次日一早,主仆三人就出现在了京城最热闹的街道上。
脸面算什么,丢人怕什么,如今给人算命,积攒功德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三人身穿深蓝色的道袍,头发拢在头顶扎成了一团,远远地看过去就是三个道姑的模样。
凌婠手里拿着一面铜镜,用笔蘸了蘸墨水,在自己的嘴角处点上了一颗硕大的黑痣。
又用早就准备好的脸油将脸涂的黑黄黑黄的。
这样就没人能认得出来她了。
连翘手里拿着一块长长的白色帆布,上面写着“免费测字相面,卜卦首单免费。两人测字一人免单”的字样。
凌婠说:“祈福驱邪,这也是积德行善,帮人卜卦,只要不说的太多不泄露天机,对己身也是有好处的。”
连翘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要把握好这个度?”
“正是此道理。”
说罢,凌婠将八卦镜、罗盘、铜钱都摆在桌子上,摇着手里的铃铛,看着来往路过的行人:“各位施主,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贫道在此卜卦算命,解疑答惑,指点迷津!”
“各位看官,机缘难遇,贫道今日开坛,走过路过,切莫错过,一卦知天命,一符解千愁!”
连翘将手里的白色帆布固定在桌子旁边,舔了舔嘴唇,看着凌婠卖力吆喝的样子,走到路口去招揽客人。
茜草则是手里拿着一个竹筒,竹筒里面是几个竹签子。
她一开始还有些抹不开面子,一张嘴一张脸就涨的通红,然后她学着凌婠的样子在自己的脸上也点了一个大黑痣,清了清嗓子开始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