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畟只觉得东珠连带着耳尖都燃烧起来,他气势不如适才那副乖顺听话的样子,豺狼折服着,蓝色的眸瞳孔紧缩,牙尖发痒的煎熬着。
“萧皖....”
“皇上,本宫要的胭脂呢?”她不理他的变化,接着说道。
“寝殿中有,不必差人送来。”嬴畟如实说着,他语气灼热的,没有了宠妃的样子。
“在桌案右边的抽屉中,本来是准备送你的,玄阳特质的胭脂,崇兰总喜欢炫耀。”
“那么,便去寝殿罢。”
*
寝殿明黄的窗幔层层叠叠的被人放了下来,地上不怎么规矩的躺着玄色的腰封和外袍,金龙朝天没被压在地上。
萧皖三两下就找到了桌案里的胭脂,鸭蛋青色的瓷盒瞧上去就是上好的陶瓷,连封口贴着的纸带上都带着洒金。她又取了支毛笔,拿着这两个物件回了榻上。
“萧皖....”
皇帝半靠在榻边,衣衫有些乱,露出些胸膛来。锁骨随着他喘息上下颤动着,他不敢相信刚刚自己被人扯了衣服。
得亏萧皖不算过火,不然只怕真会被扒个干净。
嬴畟看着掀开床幔上来的人,她左手捧着胭脂,右手拿着毛笔。根本不用多猜就能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衣衫又被扯松了点儿,露出他左半片胸膛来。皇帝身子倒不像是频频征战的人,他肌肤还算白皙也滑腻,只有些疤痕显眼着,可是一眼看上去,还是 粉 更抓睛。
寒凉划在他身上,她指尖锋利的有些疼。皇帝闷哼了一声,第一次被她这般直接的触碰到身子,顿时平静不下来。
“这是....箭伤?”萧皖抚摸着他临近心口的一小块凸出来的皮肉,伤口不算老,眼瞧上去是才有了三五年的样子。
如此惊险的位置居然有这般严重的伤口,她竟不知晓。如此伤口必然不可能是轻伤,必得得卧床些十日才能缓过来,必定有损元气。
皇帝何时生命垂危过?并没有传言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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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他临着兄弟的头颅登上地位,嬴畟一直活跃在这一场夺嫡大战之中,不曾听闻受重伤昏迷过。
“如何弄得?”她问着,声音倒听不出什么,嬴畟细细瞧着她,只在她面容中瞧出了藏不住的火儿。
“被二皇子算计着中了一箭,不过还算命大,离着心脉还有距离。姜介用秘法保着没出差错,只三天就又能下床了。”他说着,看着萧皖有些怜惜似的表情,往前靠了靠,把那伤口碰在她掌心。
“萧皖,怜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