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卉明了,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心下有些无奈。恐怕萧皖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自己看着皇帝的眼神到底带着多少情,还在装作一副遗世独立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从药箱中取了一盒膏药搁在了桌子上,随后就把身边一脸懵的姜介拽了出去。

大门吱呀的关上,厅堂内只剩下紧挨在一起的二人。只刚见两人出了门,皇帝就眨眼间扑了上来,把茶盏扫到一边,一把把人压在了桌案上。

萧皖看着茶盏骨碌碌的滚开在桌角旁边来回打转,她伸出手抚了一下,没让它掉在地上。

嬴畟一手垫在她脖颈之下,怕她受伤也怕她逃开。根本不用猜皇帝要做什么,萧皖已经被他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二人在忘记被熄灭的烛火边,随着火苗摇曳飘荡出影子。

一次比一次猛烈,皇帝心中想哄人,可实在是忍不住,如今只能越来越裑入的纠缠才能让他心静几分。

气息混乱交织起来,不等她喘匀,皇帝就又追上来了。

在她脖颈的那只手越来越不安,他也愈发急切。掌心带着温度,从她后颈爬到了她的喉咙上,掐着她的脖颈并不算轻,有微弱的窒息感。

黑暗中只觉得越发头昏,不过倒还算可以忍受,她倒觉得皇帝的确喜好如一,自己舎又被咬的发麻。

烛火燃烧着,有蜡油淌在灯台上再凝固。灯芯燃的有些长,火越发不稳。

“差不多了,要掐死我么。”

临界时候萧皖偏开了脑袋,不让他再来。她一双手根本没有推他,一直就这么垂在身边两侧。

嬴畟知晓她故意没反抗,忽然脱力了一般,一下失去了所有力气,趴到了萧皖身上。他双手穿过她腰后把人抱在怀里,脑袋埋在她肩窝,贴不见娘娘细腻的脖颈只有围着的交领布料。

萧皖终于瞧得见有些模糊的天花板,火光晃得眼有些刺痛,她一挥手,有微弱的黑雾扑过去,将火苗扑灭了。

“皇帝是在愧疚?”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