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什么?”嬴畟没理她的提议,只先问她。

“过去分明有百番机会杀我,这三年为何毫无动作,就看着太后与我胶着,猜忌我,却不动手?”

寡断。

萧皖若是皇帝,必不可能留她一命。不说镇北王是否真是忠良,军权必须得紧握在自己手上才牢固。她若是嬴畟,先杀萧皖,再取镇北,断不可能留给他们半寸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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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发。三年中一直在找寻医治之法,旁人不知,前两年的时光,朕是真的快死了,日日同阎王撕扯着,毫无精力再去做别的。”嬴畟没有隐瞒,如实说着。

“只因为毒?”

“也有因为查出边城之事有隐情,大概你此番,也是有难言之隐。你还未做出必死之事,朕留你一命,也算了却几分年少相识之情。”皇帝说出同平日里大相径庭的话来,传出去,必然没人相信此话居然是皇帝说出来的。

念旧情,念臣心,念回报。都是君王大忌,万万不可沾染上一点的。嬴畟登基之后斩断情丝一样的狠辣,难再回到从前。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到你问我,如何?”萧皖勾唇,胭脂有些被晕开了,她却并不知。她只看着水蓝色深深的沉溺在其中。

“朕问你,今日你不惜一切为那只玉环坚持,究竟是因为什么。”

意料之外的问题,萧皖一瞬间愣住了。她以为他会问边城事变,会问萧家隐秘,问奉炀所有的势力,或者她过往的经历经过。没想到,如此珍贵的一个问题,他就这么扔给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

玉环是什么?

萧皖忽然有种被钳住了脖子的感觉,胸口发闷,呼吸不上。每吸一口气,都伴随着针扎一样的痛,不疼但无法忽视。

看她沉寂许久,面色好像瞬间难看了不少。嬴畟也没强求,刚准备开口说算了。萧皖就轻声的念说出来,声音很弱。

“玉环,是我母亲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