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奉决的名头,二人出楼时候没人敢阻拦,原本需要拼命一番的事,如今阴差阳错的根本没激起什么水花。

霍薪守在马车边,不知道内里发生的情况。只把手搭在身边挂着的长刀上戒备着,等着萧皖二人冲出来好能随时接应。

大雪亦如开始时候那般飘落,不曾减弱,反而瞧上去更要磅礴。他等着,只瞧见一幕赤红现身,后边跟着一身玄衣,霍薪赶紧冲上去,时刻准备出刀。

“霍大人,先走吧。”萧皖喊着他,先一步上了马车。细看一圈,四下的确无人,霍薪微放下心来,守着嬴畟上车。

二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车,车内氛围瞬间凝固了下来。

两人相对无言,就这么一路沉默的回了宫门,一直到了马车停稳,嬴畟的目光才堪堪放在她身上。

萧皖倒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不过,她从脑袋上拆下来了不少簪钗,此时发有些散乱。而她,正拿着很长的一根银钗在手中把玩。

“皇上,到了。”霍薪在外喊着。

“你且先回去。”嬴畟对着霍薪吩咐着。

“皇上...你身体.....”霍薪迟疑着开口,他未说明了,但三人都听得懂。如今嬴畟身体并未恢复完全,且不说不能随意动用内力,就算他强行运功同萧皖抵抗,那她也根本不是能随意解决的货色。

过去虽然二人没有正面对抗过,可依着霍薪看人的眼力来瞧。二人若是同在顶峰,针锋相对大概也是五五胜负,谁输谁赢全看变数,不会有任何一方有把握把人拿下。

而现在皇帝身体根本撑不住长时间作战,可萧皖呢。上次朝堂上所展露出来的底蕴,二人胜负,一眼定夺。

“无碍,你且去一边等着。”嬴畟言语间坚持着,霍薪也只得领命,往一边退去。他看向隐藏在一边的一队锦衣卫,暗中使了个眼色,而为首的唐奕也对他点点头。

车中二人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才摆正了神色,眼神之间互相较起劲来。

嬴畟看着萧皖,看着她今日这张格外妖冶的脸,水蓝色的眼眸中像海水一样波涛着。

的确早有预谋,他早就推测到萧皖可能与奉炀关系不浅。从他暗毒缠身就一直在搜查奉炀踪迹,奉炀短暂的消失过一段时间。

而奉炀消失的那几个月,就正好,是边城事变发生的时候。本来是毫无关联的两件事,可他越查就越觉得心惊,萧皖,可能跟奉炀有什么暗中联系。

本就是荒谬的一件事,但自打萧皖入宫,奉炀传闻着就忽然被人杀了。嬴畟再派人去找,找了两年,总算找到了些蛛丝马迹。而直到现在他才敢把这个根本就是笑话的一件事,认定成真。

过去查个底朝天都查不出萧皖消失在世人眼中的两年到底去了何处,查不出这个禾玔和霜卉到底是怎么到萧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