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朕与你,早在十年前就认识了吧。”嬴畟说着,萧皖挑了一下眉。

她有些意外,意外他会提起这事。毕竟对于皇帝来说,这可是他这一生少见的做过的几件糗事。

“那时候的你比起现在,更让我讨厌。”他说的带着几分感慨,甚至叹了口气。

萧皖没说话,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猩红的指甲规律的发出哒哒哒的响声。她还是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般,呼吸很平稳。嬴畟见她不理,也不在乎,继续说着。

“可知是为什么吗?”他问她。

他自问自答着,没等萧皖接他的话茬。

“因为你有爹娘。”

“你天赋奇佳,胜过我,我的确难堪,输给一个比自己小的姑娘确实让我颜面扫地;但真让我厌烦上你的,是因为你与镇北王玩闹。”

“好刺眼。”

嬴畟自顾自的说着,忽然拿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的确让我嫉妒,从前是,现在也是。小时候总想着有一天若是能胜过你定要你好看,我如今是九五至尊,拿你还是毫无办法。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根本用不着我再多做什么手段了,你好像快死了。”

“你说我短命,其实,你才是最需要害怕的那个。”

嬴畟缓缓说完,看着萧皖仍然不理睬自己,拿起了她那杯洒的还剩一半的茶水,淋在了她叩着桌案的那只手上。

右手被淋湿,萧皖仍是不理睬。可门口传来了声响,她缓缓睁开了眼睛,休息片刻,白翳好像少了一点,她能看见模糊的影子。

没看嬴畟,直接看向了门口。来人端着一壶热茶,托盘上还带着一套新的茶盏,那人手很稳当,瓷器没发出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