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卿,可还有辩驳?”嬴畟眼中痛心模样,看着有些被人淡忘的赵思才。
萧皖搅这一通,让人都忘却了今日到底是为了什么会谈。赵大人是宫宴刺杀的幕后主使,真假与否,他并未证实,也没能反驳。
赵思才仍然未说话。皇帝态度,他已知晓,过往猜测不假,皇帝一直知晓他心有他主,但一直用他,大概是因为他没发作。
没理赵思才的沉默,嬴畟直接判了他的罪名。
“赵卿暂革兵部侍郎一职,遣西外城下放,妻儿随行,无诏不得回城。可有异议?”
刺杀皇帝,落得如此刑罚根本就是不可思议。众人心中惊骇,但却不敢出言,毕竟今日震惊之事实在太多,比之其他,这点根本就算是小事。
“臣,无异议。”赵思才跪地谢恩,周身沉静,等死一般。
他人不知皇帝手段,可他知晓。自己此行,是不可能活着走到西外城了。
“今日之事已全然分明,那么,便散朝罢。”
“退朝!!”霍薪沉着嗓子喊道,大臣虽然疑惑,却也不得不跪身行礼,然后逐人往外。
今日事全然分明?如何分明?那萧皖之事还未定论,怎么就退了朝了?
心中疑惑,没人敢问。众人拿捏不准皇帝的意思,今日事可算是丑闻一件,可皇帝未令人安静不准议论,也未表明此事到底可不可宣扬。
帝心难测,这事传出去可不是小事,皇帝连这都不管不问,就任其随波逐流,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说么?可说之后万一叫起真来,掉脑袋的更可能是自己而不是萧皖。
不说么?
或许,只剩不说了。
不说不问,不言不语。面对皇帝,面对皇权,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