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她真是走投无路,毫无办法了。”萧皖说着,笑了一声,“不然,怎么都找不到我头上,过去三年难得不会有类似此事,那时没有找我,如今却找上门来。”

她顿了顿,嘴角越勾越深。

“狗咬狗。”

姚家,大概和一直查不到头绪的那一家闹掰了。此次之事比起上次逼迫萧家离城之计简直是粗鄙不堪,背后之人抽身而出,纸老虎一样的姚家瞬间就没了头脑,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的只会找漏洞及时止损。根本不想需要思虑太多就能明了,此事就是针对另一只狗所做的,顺便洗清姚家刺杀的嫌疑。

这个赵思才,或许真能成为关键的线索。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不可能连一星半点的影子都没有。过去查的艰难,也并非毫无所获,至少,这个人不可能游离于世家和皇权之外。

如今一看,这人离朝堂根本不远,甚至在兵部都有自己眼线,选了没落赵家这么个显眼的角色做眼线,如此大胆,难怪嬴畟没能发现。

“去查这个赵思才,还有他的那个侍妾。”萧皖说。

“这个侍妾大概在姚家手里,抢也得把人抢回来,抢不回来必要的时候没必要留下,直接杀掉。姚家送了我一份大礼,我自然是要全盘接下来。”

萧皖将手中的信件轻甩了两下,黑雾弥漫缠绕在信件之上,一瞬间脆弱的纸张从萧皖捏住的一角开始随着黑雾一起变成粉末,随风飘散。

“我得让她知道,无能之人,下场到底是什么。”

*

御书房里又是一片油墨的味道,嬴畟披着大氅看着桌案上堆成小山的奏折,疲惫的捏捏眉心。这里边最多的就是大理寺的和姚魏两家的,为的还是这次刺杀和姚二身死的事。

上次话事之后,便定下了三日之后朝廷定论的消息,也就是后日上朝,这事总要有个结果。起码,刺杀的事得查出什么,事关皇帝生死,没人敢怠慢。

“你说,萧皖去了承乾宫里坐了许久?”嬴畟有些诧异的把视线从奏折上移开,看着面前禀报的唐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