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儿不好办,方才她传音于我说遇见了点小麻烦,示意主子不必等她。”
“叫他小心自身,实在甩不掉就回阁里找人。”萧皖合上了书本,吩咐着。
“是主子。”
“灯熄了吧,这几日累着了,明日没事不必叫我。”
层层窗幔落下,一旁的烛火也被禾玔离开时吹熄,整个宫内只有蒙着娟纸的窗能透出一些微弱淡黄的光。萧皖在黑夜中阖眸,身上的锦被单薄,在寒风中愈发清冷,可就这么一件单薄的夏被她也不好好盖着,只虚虚搭在腰间,露着香肩在冷风里吹着。
她是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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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嬴畟,封号湛,过去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原本是过去四王夺嫡中最不被看好的一个,却出人意料的颇有才能。
众人评价皆是武夫一个,空有将才却无君德,没想到会有如此治国之能。短短三年就将世家,军权一边倒的集权场面遏制了八分。
世家错综复杂盘丝缠绕,嬴畟收的艰难,哪怕到现在仍然不能全权掌控。让人没想到的,是潜伏猛虎一般的军权。
萧家,封号镇北,封王耸立,拥兵十万。如此庞然大物是世家之流不能比的,哪怕是四门世家联合谋反,也比不上萧家臣心损失一二。萧家将才辈出,武将世家,手里的兵权是代代相叠,这样的亲兵是换不得将领的,他们与其说是大周的将士,更像是萧家的私人武装。
此刻萧家还效忠君王,这便是一支闻之丧胆的虎狼之师,可如果萧家敢反,那这支十万人的军队,就是杀人吮血倾覆王朝的豺狼虎豹。大周挡不住。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座高山,瞬间倾颓,连半点风声都未起,就此折服于皇权,丝毫不敢动弹。镇北王为表忠心,亲自求了驻守边疆一职,远离滇阳城,未有一点野心表露。这样拜服之姿让嬴畟都有些震惊,眼瞧着手中皇室通牒的明黄案纸上的封名,用手轻轻摩挲着。
皇后---萧皖。他这位新后,当真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