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政廷的原因,她这一夜睡得并不是很好,第二天起床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穿上了黎太太送来的旗袍,她挽起了当年和他初见时一样的发髻,就连妆容都别无二致。
“小姐,您从来没这样穿过,好美啊。”双儿进门,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她身边夸赞。
这几年旗袍算是彻底时兴起来,许多太太小姐们都乐意穿这个,再烫个波波头,别提有多时髦。
在双儿眼中,自己家的小姐从来都不爱过于打扮自己,在山庄的日子,小姐大多穿着前几年时兴的倒大袖上衣和长袄裙。
把她那张本该光芒四溢的脸遮遮掩了起来。
“双儿,我们出发吧。”看着时间不早了,阮景禾也不想耽搁,毕竟自己早点到,就能多了解一下如今的形势。
顺带打听一下傅政廷的事情。
双儿替她拿了一条披肩来,“小姐,披上吧,外面有些冷。”
汉城不比京海,这边比那边更冷些,虽到了四月份,可还是有些冷,单穿着一件旗袍肯定会冷的人发颤。
阮景禾接过了披肩。
主仆二人走下楼去,她发髻上的簪子一步一响,引得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黎太太频频回头。
果然,在看清来人面容时,黎太太显然是有些愣住了。
以前的黎曼不会这样穿更不会精心打扮自己,她都做好黎曼去总统府出丑的准备了,可如今看来,似乎让她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阮景禾只跟黎太太打了招呼,本想抬脚就走,却听黎太太喊住了自己。
“曼曼,你拿一百块钱去。”黎太太把钱放在了桌上,自己还端着一副架子。
“好,那就多谢阿妈了。”阮景禾大方的走过去把钱拿了揣进包里。
这让黎太太一愣,她以为自己的女儿起码会推脱一番,然后说不要,或者说她看不起自己这样拿钱羞辱她。
“你......”
黎太太有话不能说,哽在喉咙里的模样,让阮景禾回过头看她。
“我知道,出门在外,总要花些钱打点,或者请太太小姐喝咖啡,不能丢了黎公馆的面子。”
阮景禾替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