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十八立马下车追了出来。
小付则从车里拿出一把大伞给她挡雪。
她记得傅政廷第一次带自己来时,便是走的这条种满玉兰的路,不知不觉,她来到民国1923也快一年了。
玉兰树光秃秃的只剩长长的枝干,上面挂满了雪,白雪为这一路的玉兰树描了一层银边,因着迎着雪,这一路自然比以往难走许多。
她感觉鞋袜湿了,可她却不敢停下脚步,反而越走越快。
脑中回荡着十八说的,傅政廷身受重伤,情况危急;她其实害怕,害怕自己走慢了,害怕没机会同他道歉。
“傅政廷,你一定要等我。”阮景禾在心中这样说。
又加快了步伐,十七十八几乎是小跑的跟着。
小付倒是一直为她打着伞,尽量不让雪落在她身上。
“小姐,您鞋袜湿了,咱们休息一会儿,让十八去找人来接您吧。”十七比较细心,看到了她的鞋在渗水。
阮景禾没有停下脚步,也没回答,似乎是没听见十七的话。
见她一意孤行,十七与十八对视一眼后,又匆匆追了上去。
天色渐晚,少帅府外的路灯亮了几盏,小付把手中的伞递给十八后,自己立马小跑过去找人来接应了。
不过片刻,便来了几个撑着伞的副官匆匆赶来。
“少帅呢?你们少帅在哪里?”阮景禾随意抓了一人的衣袖。
她的面色在路灯的映衬下十分惨白,加之白雪落于头上,她的发丝,以及衣摆,鞋子都全部湿透,看起来尤为狼狈。
“阮小姐,少帅就在大青楼里,他在等您。”为首的副官说话带有几分悲凉。
这让阮景禾升起了不好的想法,看着里面的大青楼,她推开众人,跌跌撞撞的小跑过去。
“傅政廷,你不要出事,我们还没看到来年春的玉兰花,你还有许多事情没完成,你的梦想,你说的十八件定情信物,你才做了四件。”
她一路奔跑,不敢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任凭这风如同刀割,她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