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广城,注意安全。”阮景禾顿了顿,后又叫住了赵悉。
赵悉摸不着头脑,这阮小姐不留话给少帅也就算了。
还让自己注意安全,他瞬间感觉脖子后有一道凉意,缩了缩脖子便走了。
等到赵悉离去,夏荷才幽幽走近阮景禾。
“小姐,这是督军夫人送来的吗?”夏荷挠了挠头问,但立马又说:“真是奇怪,督军夫人怎么会送一张床垫呢?”
提起床垫,阮景禾再次红了耳尖。
“夏荷,我想吃凉糕,你去为我拿些来吧。”她不知道夏荷识不识字,她得想办法支开她,自己才能安心的看傅政廷留下的信件。
听到了阮景禾的话,夏荷也没有多想,小跑着就去厨房那边给她拿凉糕去了。
见她走了,阮景禾才走进屋内。
十七十八还在为她铺床。
“小姐,床铺好了,您要不要试试?”二人看起来十分严肃。
阮景禾被她俩看的发怵,傅政廷选的人也太不像丫鬟了,更像两个保镖。
而她不知道,傅政廷确实不会选人,但却是选了两个最优秀,最能保护她的人给她送来了。
“你们先去忙吧,我午休一下。”
虽然才三月底,但正午的阳光仍然晒的人想睡觉,她便是以这样的由头打发了二人。
十七十八不比夏荷,她们两人从小在军营长大,所以更加服从管理,阮景禾发话了,就算是不找借口,她们也不会多想,反而会更快的离开。
等她们走后。
阮景禾才关上门,打开信件开始看起来。
“爱妻卿卿。”
看到这第一句话,阮景禾就想闭眼,他傅政廷怎么还是那么不要脸,油王非他莫属,以致于她接下来的内容都不想看了。
他的字迹狂狷,与她看过的沈之桢的字是两种极端。
但她还是接着看下去:“此去广城,短则月余,长则经年,但请你不要没良心,转头就忘了我,那日倒在你的床上,我觉得硌,便做主买了软些的床垫,放心,不计入十八件定情信物之中--廷。”
落款处盖了一个玉兰花模样的章,很是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