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心拉着阮景禾在阮钦身旁坐下,却没有答她的话,显然是不想原谅,她们斓家的人,可不是随意什么阿猫阿狗可以欺负的。
见斓心一直未叫自己的坐下,白烟浓嘟囔着嘴,眼眶慢慢变红,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泪来。
看到这一幕,阮景禾脑子蹦出了一个词,我见犹怜,白烟浓可恶却也美丽;尤其她一袭旗袍配着烫卷的头,不像结婚了的妇女,更像未出阁的千金小姐。
看来,她的这位大堂哥将白烟浓养的很好啊。
“老大媳妇,坐吧,先吃饭。”老太太发了话。
但白烟浓却更委屈了,刚一坐下便落了一滴泪,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见她本握在手中的筷子生气的往桌上一摆,便扬长而去。
“烟浓!烟浓!”阮浩天正想去追。
但却被易九娘厉声呵斥住:“浩天!不准去追,她一个大活人难不成会饿死吗?”
易九娘早看不惯她对自己儿子呼来喝去的样子了,每次生气都得求着追着哄,哪儿有这样的媳妇?
阮浩天到底还是碍着他母亲的面子坐了下来,但眼睛却还是瞟着外面。
“来来来,吃饭。”易九娘立马变了一副脸色,又笑呵的招呼大家吃饭。
斓心对于她这副样子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只淡定的喝着汤。
其余人经历过方才的事,反应过来后也笑着招呼着一起吃饭。
阮景禾趁着大家说话的间隙悄悄观察了这一桌子的人。
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大堂哥阮浩天和他媳妇,二伯所出的三堂哥和他媳妇还有未娶的四堂哥。
记忆中大伯阮经还有一个儿子,是她的二堂哥,说是近些年在外留洋不曾归家。
六个姊妹,自己是最小的,阮若水排第三,阮佳韵排第五,还有位未嫁的四堂姐在,其他三位姐姐早已嫁了出去。
如此一来,关系她算是理清了,她在心中默默吐了口气,总算是将人认全了。
“听闻,六妹妹还有个纺织厂?如今还做了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