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奶奶,您这么快就洗完衣服啦?”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从屋里走了出来。
“哪有这么快!”
大婶摇了摇头指着司徒乐莜对小丫头道。
“春丫,你带这个姐姐去换身衣服,把你娘昨天给你做好的那套留着下个月相看时穿的衣服给这个姐姐换上。”
春丫虽然心疼,那新衣服自己都没舍得上身呢!
但还是听话的带着司徒乐莜去换衣服了。
看着司徒乐莜换上自己的新衣服,是既欢喜又心疼!
欢喜娘亲做的衣服确实好看,心疼这么好看的衣服自己却捞不着穿了!
听说买这布料的时候可是花了将近一两银子呢!
奶奶之所以买这么好的料子,就是为了自己相看的时候不露怯!
其实她觉得奶奶这么做有点太浪费了,自己即便是不穿好衣服,对方也不会看不起自己的!
虽然她爹爹和大伯都是码头扛大包的。
虽然她母亲是靠给人缝补衣服赚些银子贴补家用。
虽然她大伯娘靠给人帮厨赚银子贴补家用。
虽然她奶奶靠给人浆洗衣服赚了些银子。
但她大哥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秀才。
她小弟也经常被夫子夸奖有天赋。
而她也是家里家外一把抓的好手。
别看他们家现在窘迫,但下次恩科,他们家至少能出一个举人老爷。
“姐姐穿这身衣服可真漂亮!”春丫由衷的夸奖道。
“你叫春丫是吧?”司徒乐莜问道。
见她点头,司徒乐莜接着问道:“你奶奶说这身衣服是你下个月相看时要穿的?”
春丫闻言诚实的点了点头。
“抱歉啊!穿了你相看的新衣服!”
司徒乐莜从换下来的衣服上摸索了一会,从里面摸出一个荷包。
司徒乐莜将荷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银票。
这次逃跑,司徒乐莜准备的很是充分。
不但偷偷做了溶解铁链的类似硫酸一样的药物,还把荷包做成了防水的。
里面装了好些张银票,五十、一百、五百面值不等!
她打算给春丫的这张是张五十面值的银票。
发行这银票的钱庄也是非常有实力的,不仅在西戎全国有分号,就连大周、北狄、南疆也都有分号。
之所以准备的是银票,而不是银子或金子——
当然是因为金银沉啊!
她可是要跳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