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肃将账本递给自己母亲,然后指着门口那一小堆东西,以及下人刚搬来的几个大包袱恼怒的道:
“先不说铺子田产,楚朝颜,你不解释一下这些东西是什么情况吗!”
“这些东西不就是你们的所有家当吗?哦,对了,还有那些——”
楚朝颜勾唇看向秦宴肃,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指着不远处几个大箱子。
“那些是二弟...哦,不,是秦二老爷,那些是秦二老爷的东西,因为不是用的公中的银钱购买的,所以算是你自己的个人物品!
一件不落,全在那里了,秦二老爷别忘自己清点一下!”
秦老夫人看着眼前那一小堆东西,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东西不是楚朝颜那个贱人带走的嫁妆,而是他们秦府的所有家当。
秦老夫人摸着胸口,感觉自己被气得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楚朝颜,宴肃的东西不全都是用公中钱购买的吗?怎地全算到你的嫁妆里去了?”
秦老夫人在金嬷嬷的搀扶下,气恼的对楚朝颜道。
“我儿宴肃和宴昭每年的俸禄加起来可是有一万五千多两银子,这将近二十年,怎可能只有这点东西!”
说到俸禄,楚朝颜都要被气笑了!
“秦老夫人,您不妨问问您的两个好大儿,这二十年可有往公中交过一分银钱?”
“什么?”
秦老夫人一脸不相信的转头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
秦宴肃和秦宴昭心虚的看向自己的脚尖。
他们的俸禄都不够他们平日里的交际应酬。
请上峰、同僚们去趟教坊司没个三五百两根本出不来。
即便是去茶馆酒楼,那一顿也得几两到几十两银子。
所以俸禄到手后,还真从未往公中交过。
“两位秦大人,非但从未往公中交过银钱,每月还得从公中支出最低千两银!
若非有我家夫人的嫁妆兜底,再加上我们夫人铺子经营得善,这秦府怕是早就一贫如洗了!”
一旁的春桃忍不住冷声讥讽道。
春桃的话,让秦宴肃更感无地自容。
就连秦宴昭都臊的老脸通红。
之前他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比大哥强,因为他从未花过妻子的嫁妆。
如今想来,他确实未花妻子的嫁妆,因为他花的是大嫂的嫁妆!
他与大哥,其实是半斤八两!
倒是秦老夫人非但没觉得儿子花媳妇的嫁妆有什么问题。
反而还很是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