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只要不是大逆不道,一世荣华应该没问题,定安候务必调教一番,”宁远侯说着又痛饮一杯,
“侯爷不必如此消沉,也许结果没有那么糟糕”林焱安慰道,
“你还不了解当今陛下,你看庞家那傻大个,北漠吃了十几年风沙,到头来还不是让老夫替换了”赵汉兴鄙视的说着,
“这……”林焱瞬间无语,他想起了大皇子玄尚仁也在北漠,
“可惜喽,庞家二郎庞玉海,本有宰辅之才,也被连累了,如今还只是个区区的工部侍郎,连个尚书都没混上”
宁远侯边说边摇头,再次提起酒坛倒酒,林焱苦涩的笑,已经变成表情凝重了,
宁远侯说的话,句句是肺腑也是忠告,林焱没有退路了,宁远侯世子,他林焱不保也得保。
“敢问侯爷,我该如何自处?”林焱虚心的请教,热切的眼神看着宁远侯,
“定安候无忧,大玄没有富强繁荣之前,你大可高枕无忧,到时只需带我儿架鹰遛狗,勾栏瓦肆,挥金如土即可”
宁远侯坏笑着如此说,
“这……多么美好的人生啊,我现在就想”林焱自言自语,
“你敢,信不信老夫扒了你的皮,大玄亿万百姓都在期盼呢,某些人也不允许你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宁远侯说完,爽朗的大笑,再次和林焱喝了杯酒,
“北疆路远,老夫明日就动身启程,希望再次相见,你还能官运亨通”
“哈哈,为侯爷践行”林焱主动举杯敬酒。
北疆的夜,寒风如刀,割着大营外的军旗猎猎作响。
庞玉峰站在营帐中,手中的圣旨仿佛有千斤重。宁远侯赵汉兴即将接替北疆军政,而他则要前往云州赴任总督。
这看似正常的调任,背后却藏着怎样的深意?
庞玉峰眉头紧锁,他在北疆多年,苦心经营,如今却要拱手让人。赵汉兴此人,虽战功赫赫,但与朝中某些势力往来密切,此次接替自己,背后定有朝堂之上的博弈。
自己被调往云州,看似是纵览军政大权,实则是远离了北疆这个权力核心。云州地处偏远,局势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