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庞玉海继续深入调查,顺藤摸瓜,将那些与张县令勾结的官员一一揪出。
张县令等主要嫌疑人共计十一位县令,县丞,传唤审讯。
云州城的天空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知府刘元坐在书房中,手中的茶盏早已冷却,他的眼神空洞,望着窗外那棵枝叶凋零的老树,心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在云州官场摸爬滚打十数年,他从一个小小的幕僚一步步爬到如今的高位,除了云州总督,他已然是云州官场的高层人物。可如今,这一切都如泡沫般即将破碎。
“大人,张县令他……他招供了。”管家匆匆忙忙地走进书房,声音颤抖地说道。
刘元的手猛地一抖,茶盏险些掉落。他缓缓转过头,盯着管家,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他招了些什么?”
管家低下头,不敢直视刘元的眼睛,嗫嚅着:“他……他把大人您供出来了,还牵扯出了其他十二位县令。”
刘元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瘫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我怎么就这么糊涂,轻信了那个蠢货!”
他心中满是懊悔,当初为了谋取私利,与张县令等人勾结,如今却被这个没骨气的家伙拖下了水。
与此同时,钦差包玉海正坐在临时的审讯室中,面前摆放着张县令的供词。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作为钦差,他身负着皇帝的重托,务必将这桩官场腐败案查个水落石出。
“把下一位县令带上来。”包玉海沉声道。
不一会儿,一位身形佝偻的县令被带了进来。他满脸惊恐,双腿发软,还未等包玉海开口,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
“钦差大人,饶命啊!我都是被知府刘元逼迫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包玉海皱了皱眉头,冷冷地说道:“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来,若有半句假话,休怪我不客气。”
这位县令战战兢兢地将与刘元勾结的事情详细道出,包玉海一边听,让陪审在纸上记录着,神色愈发凝重。
随着审讯的深入,证据越来越多,刘元的罪行也愈发清晰。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云州城,甚至传到了京城。三皇子殿下得知此事后,怒起心头。他坐在书房中,手中的折扇猛地一合,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个刘元,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知道的太多了,一旦公审,恐怕会牵扯出更多的人,甚至危及到本皇子的地位。”
三皇子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