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的明明是你吧，谁家正人君子会大半夜待在女孩子的家里，看人家的睡衣，还想留下来过夜。你还说你没有什么坏坏的想法？”

“那不一样，我是你男朋友嘛。”

“臭小子，你还记得我是你女朋友啊！”柳纤芸突然话锋一转喊道，伸出手在他的耳朵上拧着，“那你在害羞个什么鬼，赶紧转过头看我！”

“嗷嗷嗷！疼！”许渊澈吃痛地嚎了几声，这才有些无奈地转过头看着她，二人此时四目相对。奇怪的是，本来习惯于和她对视，现在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只有如擂鼓的心跳和本能躲闪的眼神提醒他，自己在她面前，确实稚嫩得像小弟弟。

这时他又无意间想起叶琛对自己的评价：单纯，有着不属于大学生的单纯，甚至单纯得有些危险，遇到坏人可能真要遭重。

“幸好芸芸不是坏人。”许渊澈心里这么想着，不对，现在好像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喂，你怎么回事？看呆了？”柳纤芸忍不住笑了，“又不是没看过，今晚反应怎么这么大？”

许渊澈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一些，但还是忍不住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我就是，呃，有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少年顿了顿，拍拍自己红透的脸颊，郑重地看着她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很尊重你，也非常在乎你。所以我暂时还不想做那些太过越界的事。”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啊。”柳纤芸轻声温柔地回答，“你呀，就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总是习惯为他人考虑，从来不会强迫别人，这才是我认识的你。”

“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不愧是当年我一眼就喜欢上的男孩。”

“真的吗？”许渊澈闻言心头一动，眼里头亮晶晶的。

柳纤芸点点头，随后又笑着说道：“要是能改掉害羞和胆小的习惯，那就更好了。”

“这个……”许渊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尽量改过来吧。”

人的胆小一般来源于心里某种力量的缺失，对于许渊澈来说，缺失的部分就是他的记忆。失去记忆带给他关于过去的空虚感，总是使得他在某一方面患得患失，从而有些束缚自己。

夜深了，已经到了睡觉时间。虽然最后两人都没有明说，但柳纤芸还是默许他留下过夜了。

她从房间里抱出一床被子，放在沙发上道：“我们说好的哦，你睡沙发，没问题吧。”